這些都和許惠橙遇到的“喬延”的情景類似。
許惠橙最後見到“喬延”,是在她和鍾定確定關係前幾天。
更早的一次,則是她和“喬延”去市場買菜,他在躲雨的角落吻了她。
許惠橙猜測,這大概就是基於想借由新戀情忘卻陳舒芹的心理吧。
許惠橙這麼翻著日記本,還看到了鍾定的出現。關於鍾定的那段,她閱讀非常認真。
喬延描述鍾定的詞語很真摯。
最後,她合上日記本,怔怔的望著地板。
這個日記透出來的喬延,和鍾定口中的謙謙君子不太一樣。
他沒有那麼陽光,甚至是壓抑的。他要維持在外美好的形象,所有的負麵情緒都隻在文字中暴露。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的房間會有那樣膽顫的壁畫。
添柴嗅著許惠橙的腳跟,在她的身邊繞著。
她回過神來,“添柴,你以前的主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問完她自己先笑了,“我問這個幹嘛呢。死者為大。”
她更關心的,是鍾定。
不過,自從她和他戀愛以後,他就沒有再分裂過了。
這情況是不是就像田醫生說的那樣,不治而愈?
----m.X520xs.Com
鍾定去大姑家的時候,把昨晚翻箱倒櫃找到的版畫帶上了。
路上他叮囑許惠橙,“你別在大姑前說阿延的事。”
她點頭。
“她以為阿延出國了。”鍾定斂起表情。
許惠橙詫異地轉頭,“她不知道他……”
“嗯。”
“他……走幾年了?”
“四年多了。”
她感到奇怪,難道這麼久喬延不回國,大姑不懷疑嗎。
鍾定轉頭看了許惠橙一眼。
她醉酒晚上嚷嚷著“喬先生的鍾先生”,他再問,她就笑著吼著,“隻喜歡鍾先生。”
他記得去年她被他們一幫子灌酒到發燒,他抱她起來時,她喚了句“喬先生”。
他還記得在Z市時,她暗戀“喬先生”。
他更記得,她的初吻對象是“喬先生”。
其中有些事他沒想通。不過,萬一她說的“喬先生”真的是他扮演的,那麼不就驗證了他曾經所說的,如果他和喬延同時存在,她肯定會喜歡喬延。
雖然喜歡暖男是人之常情,可是鍾定就是不舒服。
因此,他寧願當沒這回事。
車子駛進大姑家後,是陳舒芹出來迎接的。
她笑著說,“你們有口福了,大姑今天親自下廚。”
許惠橙下了車,問道,“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
陳舒芹搖頭,“廚房連我都不讓進呢。何況你還是客。”
許惠橙笑笑。
離午飯的時間還早。鍾定、許惠橙和陳舒芹坐在客廳聊天。
其實聊的不多。鍾定對陳舒芹的態度不算熱絡,反而許惠橙和陳舒芹搭話比較多。
陳舒芹很健談。所以氣氛也不冷場。
大姑忙得差不多了才出來。她見到許惠橙後,稱讚道,“小定的女朋友真漂亮啊。”
“當然。”鍾定攬過許惠橙,“我的眼光。”
“大姑好。”許惠橙微微羞澀。這也算是見家長,她心裏還是有點緊張。
大姑親切地拉著許惠橙坐下,“小定這孩子比較野,如果有時候不太體貼,你可要多多提醒他。”
許惠橙回得拘謹,“他對我很好。”
聞言,大姑打量鍾定一番,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當鍾定把版畫送給大姑的時候,說道,“阿延寄來的,他在那邊忙,暫時抽不出時間。”
大姑瞧著,特別高興,還戴上了老花眼鏡,“畫得真好,畫得太好了。阿延有心了。”她細細端詳那幅畫,“舒芹,你過來看。”
陳舒芹配合地上前。
大姑眉開眼笑,“是不是很棒?”
“是啊,很棒。”
許惠橙在旁看著陳舒芹的笑臉,泛起一陣的欽佩。明明喬延過世很久,陳舒芹卻還得陪長輩演這出戲,心裏該是怎麼樣的滋味。
“阿延就知道學習、工作。”大姑倏地埋怨起來,“年都不在這裏過,就急急地出去。”
“這都是沒辦法的事。”陳舒芹安慰說,“他工作忙。”
大姑把版畫貼著自己的胸口,繼續說道,“什麼工作比在家過年還重要啊。”
許惠橙聽著,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還答應陪我過生日呢。”大姑這時轉向了鍾定,問著,“小定,阿延他下個月能回來吧?”
“嗯。”鍾定這麼回了一聲。
。您提供大神這碗粥的絆橙未刪減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