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定的煙絲滅了。
“是她的錯,她不知足!”朱吉武的情緒起伏得厲害,他打開燈,麵目猙獰,“你算什麼?她就是有成百上千的男人,我也還是會接納她,她什麼都不懂!”
鍾定把袖子卷了卷,那暴躁的情緒壓製不住,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出手。
朱吉武還在吼:“沒有人比我更愛——”
鍾定倏地閃到朱吉武的麵前,一把扣住他的喉嚨,把他狠狠撞向旁邊的酒櫃。
“你還真懂火上澆油。”鍾定揚著臉淺笑,眸中滿是深邃的寒潭。
酒櫃的玻璃碎裂,酒瓶陸續墜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鮮血沿著朱吉武的後腦慢慢流下。
他的背部刺進了些玻璃碎片,可是他眼睛暴突,咧開嘴笑:“你生氣?”他的笑聲刺耳,“我就是要她髒。沒有男人會要她,隻有我!”
鍾定沒有再和朱吉武廢話,側踢了過去。
朱吉武這下倒是反應過來了,急忙往旁躲開。他喘著大氣,抵擋鍾定的攻擊。
一退再退時,朱吉武跌到臥室的門前。
鍾定的腿再掃過來後,朱吉武撞開了臥室的門。
借著外麵的光線,鍾定的視線在牆壁上停駐了下。他感到不對勁,於是立即開燈。
燈光亮起後,那鋪滿牆壁的照片就這麼暴露了。
鍾定的目光凝滯了。
他眼前的這張照片裏,許惠橙很年輕,臉上還有嬰兒肥。
她和旁邊的男人坐在一張凳子上,表現得很不情願。
那男人與她隔著一尺的距離,上半身卻扭過去摟她的肩膀,姿勢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那個男人沒有臉。他的臉被黑色的墨跡塗掉了。
因為鍾定動作的停頓。
朱吉武找到了機會,飛快地一拳襲向鍾定。
鍾定險險閃過,卻不自覺往牆上看去。
這間臥室的牆壁上貼滿了許惠橙。
照片都是放大的,照片裏許惠橙的年紀從十六七開始,一直到二十多歲,表情有委屈,有驚懼,也有虛偽的嬌媚。
卻獨獨沒有真心的笑容。
床邊的一張照片裏,許惠橙彎著腿坐在地上,雙手被捆在旁邊的凳腳上。她望著鏡頭的眼睛盈滿淚水。
那一刻,鍾定的世界全紅了。
鍾定不怎麼動手的原因是,他真要打的話,下手會很重,非常重。
鍾家的男子都受過專業的格鬥訓練,那不是普通的花拳繡腿,全是實戰。
他在中學時,遇到校外的小混混找碴,結果是對方幾個皆重傷致殘。
自那天起,他就隱藏實力了。
而今,他覺得自己畢生所學都是為了這一刻。
房間的四周牆壁被濺上血跡,地麵有一大攤拖行的痕跡,腥臭的味道彌漫。
兩個男人的身上都是血,但大部分是朱吉武的。
朱吉武倒在床邊,劇烈地咳,又吐出一口血。他皮膚上一個一個血流不止的傷口,觸目驚心,渾身沒有一處不痛。
鍾定眼裏陰霾黑沉,把玩著手裏的□□。他踩著剛剛被削下的東西,慢慢接近朱吉武。
朱吉武怨恨地瞪向鍾定,卻也心知自己早已落敗。
鍾定下了死手,而且朱吉武失血越多,體力越跟不上。
他突然想起什麼,扭頭望向牆壁上的照片,抬起血淋淋的手,想去觸碰許惠橙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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