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他對那幾通電話沒有回應,便也噤聲。
她蹭過去環住他的腰,把他抱得緊緊的。他頭發上的水有幾滴滴到她的臉上,冰冰涼涼。
鍾定低頭望著她依在他腰間的腦袋,笑道:“小茶花想再來一次?”
許惠橙瞬間臉紅了,趕緊拉開和他的距離,搖頭道:“不是……”
“說實話。”
“不是……”
他捏她的鼻子:“你鼻子變長了。”
“沒有!”
“別不承認,你就是想再來一次。”說完他都不給她反駁的機會,自顧自宣布,“如你所願。”
正當鍾定進行得如火如荼時,那部白色手機又響了。
他眼裏有陰鬱乍現。
手機持續在響,響到床上的兩人結束了這一輪的雲起雲落,那聲音都不停歇。
鍾定最後接了電話,聽到電話那端的聲音時,他本來不耐煩的神情驟轉,低低喚了聲:“大姑。”
許惠橙還是無力地躺著。
她望著他的側臉,忽然覺得他在這一刻有些落寞。
鍾定套上浴袍,出了房間。
她的視線追隨著他的背影。等他去了外間,她都還在盯著門口。她聽不見他講電話的內容,就等著他回來。
她剛剛似乎是見到了喬延……
鍾定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時,許惠橙又覺得前一刻可能是自己眼花,產生了錯覺。
他還是鍾定。
他回來抱起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到陽台上聊電話的緣故,他的雙手有些冰。
“小茶花……”
“嗯。”不用過多的言語,許惠橙能感覺得到,他需要她。
鍾定思緒恍惚,有點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他有時會陷入這樣一個狀態裏,記憶很亂,莫名其妙就去了別的地方。就像聖誕節那天早上,他完全想不起為什麼會在許惠橙家裏醒過來,而她又是怎麼接待他進屋的。
前幾年,偶爾會這樣。後來慢慢地,就變成了經常性。
鍾定擁緊懷裏的女人,在她耳邊低聲喃語:“小茶花,你喜歡誰呢?”問完他就意識到,如果她蹦出的字眼不是關於他的,那麼他該怎麼辦?
“喜歡鍾先生。”她回答得格外動聽。
他笑了,獎勵地親她。
他收獲了一份前所未有的真心。而他沉淪進去,不想再出來。
他在她這裏,感覺到了存在感。不是什麼鍾家少爺,也不是誰的替代品,他就是鍾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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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類高端酒店,特別容易碰見同圈子的人。
鍾定和許惠橙在S市玩了兩天後,打算前往下一個城市。臨走前,他倆在酒店宴廳吃飯,不巧遇到了某些“蒼蠅”。
旋轉餐廳的窗外是浩瀚藍天,靠窗的隔間是半開放式的。那群“蒼蠅”路過隔間,往裏望了望。
走在前麵的那個“蒼蠅”甲認出鍾定後,停下了腳步。他嘖嘖出聲:“喲,這不是鍾少爺嗎?”
鍾定瞥過去一眼,連客套話都懶得說,繼續夾自己的菜。
“蒼蠅”之所以為“蒼蠅”,那自然得具備黏人的屬性。
甲繼續道:“鍾少爺來這邊玩,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鳳右要是知道的話,又會怪我怠慢他哥哥了。”
這堆“蒼蠅”都是鳳右一派的,而且甲和陳行歸是死對頭。換言之,他們是來找碴的。
鍾定放下筷子,執起紙巾擦嘴,動作優雅,一派貴公子的氣質。他笑道:“和你打招呼?我比你富有比你帥,萬一你自卑跳樓,我就太對不起我鳳右弟弟了。”
甲的臉扭曲了一下。他的確醜,鍾定的話直直刺中了他的痛處。他切齒的時候,猛然望見鍾定對座的女人。
甲曾聽鳳右提過一件事:鍾定養了一個低廉的女人。到什麼程度呢?就是低得上街都不一定能有生意的那種。
甲打量著許惠橙。她的模樣倒是幹幹淨淨,秀美的五官有種說不上來的味道。
鍾定注意到甲的視線後,眼中已經滲出冷意。
蒼蠅甲吆喝著後麵的蒼蠅乙:“這女的,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乙會意過來,附和道:“是啊,很麵熟。”
許惠橙怔住了,她完全不認識這幫男人。
甲露出極其惡毒的笑容:“看看這小臉蛋,是不是去年和我們玩製服part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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