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煞不耐煩的說道:“老子這是阻止他自爆!”
張宿定睛看去,原來影煞是將紅線刺穿男子的筋脈,阻止了他靈氣流走。
不知影煞目的張賀清氣急,但也知自己已是強弩之末,頹然的垂下雙臂。
影煞笑道:“我喜歡吃兩種人,一種是上來找死的,另一種是已經死了的。”
邪修見此發狠:“你們想要虎口奪食,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罷便提劍朝著影煞攻來,隻是影煞一個旋身卷起一團黑霧,船帆被吹得啪嗒作響。
等張宿再恢複視野時,邪修已然倒地,瞪著不甘的雙眼,死不瞑目。
影煞打了個飽嗝:“這修仙者的血就是補啊,這麼一小口就能讓我輕鬆宰雞。”
張宿扶起張賀清,詢問影煞是否有救治的辦法,影煞搖頭:“他的身體與我不容,我也附不了身,不過我倒是能提供些丹藥,隻是他傷勢過重,已無力回天了。”
張宿催促道:“咱們快些進夏國,找個治愈者。”
影煞給了張宿一瓶丹藥:“別說我無情,給了丹藥救不回來,那就是他的命數。”
張宿接過藥瓶,往張賀清口中塞了一顆,張賀清悠悠轉醒,看著張宿:“我已被那賊人……打碎心髒,你又何必浪費丹藥。”說著,還是一口血一口血的往外噴吐。
他提起一口氣,掐了個訣,身上的血汙被清理掉,又召出一枚銅鏡,鏡中映照著他和張宿。
張賀清穩了穩氣息對著銅鏡說道:“孩兒自小離家,不常陪伴父母身邊,是孩兒不孝,隻望父親母親切勿悲傷,照看好妹妹們......”
銅鏡落地,張賀清垂下腦袋再無聲息。
張宿拖住他的腦袋,喚了幾聲,隻無奈歎息,影煞卻沒有悲傷情緒,竟開始吞噬起張賀清的血液,張宿蹙眉,一巴掌拍開了影煞:“你有沒有心啊!這你也要吞?”
影煞無所謂的浮到一旁:“老子本就沒有心,我隻知道不吃浪費!”
說罷又要吸食張賀清的血液,張宿怒道:“不許吸!”
影煞再不能上前半步,張宿發現影煞奇怪,隨即試探的說道:“趴下!”
影煞竟然真的不受控製地趴到地麵,張宿笑道:“原來我能控製你啊?聽著,以後不許吸人血,我說吸誰就吸誰!”
影煞咬牙切齒:“絕無可能!”
張宿命令道:“快回來!”
影煞怒道:“我不!”
身體卻很是誠實,迅速鑽回張宿體內。
張宿歎氣,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銅鏡,將張賀清扛在肩上,往屋內走:“既是臨終托付,那我也不好敷衍,我就替你走一趟。”
飛舟停在清河鎮上空,烏雲遮去飛舟,張宿落地打聽到張家府邸,宅內小廝將張宿引進府中。
端坐在廳內的張宿,剛喝了口茶,張家家主和夫人便匆匆趕到。
張宿起身朝二人行了一禮,張老爺扶起張宿:“仙長不必多禮,聽說我家大郎,托你帶來了什麼物件?”
張宿點頭有些猶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張老爺說道:“我家賀清從小就被仙門收去,也就三十年前說是修煉進階,仙師許他回來一趟,想必你也是仙門中的仙長吧?”
張夫人笑道:“不知我家賀清可還好?還有我家姑娘,您知道我家姑娘今辭嗎?她可有捎信回來。”
張宿歎氣,將懷中的銅鏡和玉簡取出,張老爺接過銅鏡和玉簡,不解的看向張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