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間,見遠處一個人影,正朝著自己的方向飛來,速度極快,眨眼就砸在甲板之上。
張宿快速跳開,好在飛舟質量不錯,船身並沒有被損壞。
張宿上前查看男子情況,男子一身束身長袍,青玉發冠豎起黑色長發,一柄斷劍還緊緊握在手中。
張宿上前扶起男子,男子睜眼看向張宿,咳了一大口血,影煞突然出現:“浪費了浪費了。”說著就將男子剛吐出的血液吸了去,影煞感歎:“修仙者的血就是妙啊,清新香甜。”
張宿不禁一臉嫌棄,再看向男子時,他那張清俊的臉,已蒼白如紙,他抓住張宿說道:“我是夏國清河鎮,張家長子張賀清,隻求仁兄替我帶信回家。”
說罷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遞給張宿,張宿接過玉牌,看向影煞,影煞卻是一臉興奮:“死了嗎?死了我好吃了他。”
張賀清突然抓緊張宿的手腕:“你們也是掠奪者?”
張宿還沒回答,船頭又落下一人,滿臉邪氣,眼神滿是不屑:“小友,此人與我有私怨,請小友容我將他帶走。”
張賀清絕望的垂下腦袋:“是我時運不濟,今日竟叫我遇上兩個掠奪者,我不會遂了你們的願!”
說罷,他猛然推開張宿,彙聚起能量,打算自爆,張宿急忙看向影煞,影煞也是第一時間,釋放出無數紅色絲線,刺穿張賀清身體。
張宿緊張喊道:“影煞!你幹什麼?你別濫殺無辜。”
影煞不耐煩的說道:“老子這是阻止他自爆!”
張宿看去,原來影煞將紅線刺穿男子的筋脈,阻止了他靈氣流走,張賀清氣急,但也知自己已是強弩之末,頹然的垂下雙臂。
影煞笑道:“我喜歡吃兩種人,一種是上來找死的,另一種是已經死了的。”
邪修見此發狠:“你們想要虎口奪食,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罷便提劍朝著影煞攻來,隻是影煞猛然擴大成一團黑霧,將所有人籠罩其中。
等張宿再恢複視野時,邪修已然倒地,瞪著不甘的雙眼,死不瞑目。
影煞打了個飽嗝:“盡是些沒用的能力,什麼時候才能吃個好的。”
張宿扶起張賀清,詢問影煞是否有救治的辦法,影煞搖頭:“他的身體與我不容,我也附不了身,不過我倒是能提供些丹藥,隻是他傷勢過重,已無力回天了。”
張宿催促道:“咱們快些進夏國,找個治愈者。”
影煞給了張宿一瓶丹藥:“別說我無情,給了丹藥救不回來,那就是他的命數。”
張宿接過藥瓶,往張賀清口中塞了一顆,張賀清悠悠轉醒,看著張宿:“我已被那賊人……打碎心髒,你又何必浪費丹藥。”說著,還一口血一口血的往外噴吐。
他召出一枚銅鏡,鏡中映照著他和張宿,張賀清穩了穩氣息對著銅鏡說道:“孩兒自小離家,不常陪伴父母身邊,是孩兒不孝,隻望父親母親切勿悲傷,照看好妹妹們......”
銅鏡落地,張賀清垂下腦袋再無聲息。
張宿拖住他的腦袋,喚了幾聲,隻無奈歎息,影煞卻沒有悲傷情緒,竟開始吞噬起張賀清的血液,張宿蹙眉,一巴掌拍開了影煞:“你有沒有心啊!這你也要吞?”
影煞無所謂的浮到一旁:“老子本就沒有心,我隻知道不吃浪費!”
說罷又要吸食張賀清的血液,張宿怒道:“不許吸!”
影煞再不能上前半步,張宿發現影煞奇怪,隨即試探的說道:“趴下!”
影煞竟然真的趴在地麵,張宿笑道:“原來我能控製你啊?聽著,以後不許吸人血,我說吸誰就吸誰!”
影煞咬牙切齒:“絕無可能!”
張宿命令道:“快回我體內來!”
影煞怒道:“我不!”身體卻很是誠實,迅速鑽回張宿體內。
張宿歎氣,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銅鏡,將張賀清扛在肩上,往屋內走:“既是臨終托付,那我也不好敷衍,我就替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