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就被吸得頭暈眼花,冷汗直流:“你別吸我的血了,再吸我就要死了?”
黑霧笑道:“你死了,這副身體正好給我。”
張宿默聲問道:“什麼叫這副身體正好給你!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是影煞,現在,這具身體歸我了。”
張宿怒道:“你休想!快從我身體裏滾出去!”
影煞嗤笑:“你現在就是我的容器,你若是乖乖聽話,我考慮留你一縷殘魂,如若不然,老子叫你神魂俱滅。”
張宿怒極:“你休想!這是我的身體,你這隻寄生蟲,別想做我的主!”
影煞冷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下一秒,它能量暴動,那東西開始闖入張宿的精神領域,張宿隻覺腦袋一陣脹痛,抬手抱著腦袋,心下慌亂,隻是,下一刻卻什麼也沒發生。
張宿疑惑地放下雙手,仔細感受著體內的那股能量,突然又是一陣能量湧動,不過依舊什麼也沒發生,張宿好像明白了什麼。
張宿笑道:“怎麼了?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變鵪鶉了?”
腦海中傳來影煞的咆哮聲:“臭小子,你這血有問題!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這樣!”
張宿聞言,挺直腰板:“以後你都得聽我的,咱倆合作共贏。”
張宿在賭,他賭影煞的寄宿條件苛刻,否則也不會時至今日,都沒能在武元國內,找到合適的宿主。
影煞不甘心,又試了幾次,直到試了三十多次後,影煞也是徹底放棄了,再沒了聲音。
而一行人也抵達了祭台,奴隸被分作九人一批,被解開鐐銬拉上祭台。
張宿默聲喚了影煞好幾聲,影煞一點動靜都沒有,張宿開始心裏打鼓,勸說道:“若是我腦袋搬家,你也就沒了我這具,契合的身體了。”
依然不見影煞回應,這時,驅趕者開始將新的一批奴隸趕上祭台,張宿和烏爾也在其中,九人剛站上祭台,便見祭台上已滿是鮮血。
祭司們捧著先前九人的頭顱,拋入祭台中心的巨鼎內。
張宿嚇得有些腿軟,不停的喊著影煞,隻是影煞就像消失了一般。
其他開始奴隸哭喊掙,卻被守衛直接砍倒在地。
不遠處躺著九具無頭屍體,張宿隻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下一瞬直接吐了出來,隻是,近日沒吃上什麼東西,隻吐出一些水來。
再看被砍倒的幾人,直接被割下頭顱,有的甚至還沒咽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腦袋,和身體被人幾刀割開。
張宿和剩餘幾人,被守衛壓著跪在大鼎底下,膝前正是之前被砍掉腦袋的奴隸,祭司將他們的腹部剖開,內髒開始從肚皮裏湧出來,還能見到陣陣熱氣消散在寒冷的空氣中。
緊接著,祭司們將握著小刀的手,伸進胸腔,直接掏出心髒,血淋淋的心髒,被他們放在大鼎之下的托盤中。
張宿隻覺渾身冰冷,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餘光瞟見台下,正坐著一群人,仔細看去都是些衣著華貴的,想來是這裏的王公貴族。
那些貴族臉上帶著笑,交頭接耳,混不在意的吃著他們桌前的酒宴,甚至都不曾往台上瞟一眼,好像這一切都再尋常不過,
身後站著提刀的祭司,大祭司一聲令下,那些祭司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隨後揮砍落下,張宿絕望的閉上雙眼......
砰!一聲巨響,巨鼎被掀翻在地,九顆頭顱滾落一地。
一根根暗紅的細絲,以張宿為中心,呈放射狀交織在整個祭台之上,而那些祭司和守衛,被無數的細絲穿過身體,隱約可見,細絲正吸食著他們的血液。
突然的變故,驚了祭台下的武王和一眾朝臣,再尋常不過的祭祀,今年竟然出現了變故,他們驚異的看著台上的張宿,但心中也僅僅隻是隻是驚訝,有袁池將軍在,再怎麼掙紮,也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隻是他們不知,此時的張宿,眼中嗜血,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