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張宿一驚一乍的,弄得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說道:“嗯,就在小雲山上,山頂就是祭壇,我們……都會死在祭台上……我還不想死......”男子邊哭邊說。
張宿卻覺得,自己或許還有機會,思及此,他拍了拍男子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死前交個朋友也是賺到的。”
“我......叫烏爾。”
張宿撐著牆起身:“我叫張宿。”
隨後就朝著那處牆角走去,對著牆角解開褲腰帶,開始徹底釋放。
夜裏寒風刺骨,監牢裏卻並不冷,大家都躺下睡覺,原本不寬敞的牢房,現下更是擁擠。
沒人願意躺在那堆排泄物附近,眾人被擠得翻身都困難。
張宿卻睡得很沉,烏爾緊挨著他,發現他體溫很高,烏爾喊了張宿兩聲,張宿迷糊中應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天邊泛白,監牢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侍衛們用劍柄敲擊著牢門,催促著眾人起身。
一陣嘈雜過後,所有奴隸都被拷上了鎖鏈,張宿燒了一夜,起身就是一陣頭暈眼花,一路上都是烏爾扶著行走。
半個時辰後,他們來到了小雲山腳,看著曲折的石階,張宿隻覺雙腳打顫。
張宿悄聲詢問:“神廟就在上麵嗎?”
烏爾雖不知道張宿為什麼執著於神廟,但還是點頭:“沒錯,就在半山腰。”
等張宿抬腳踏上石階時,瞬間隻覺腳鐐如同羽毛一般,沒了重量,張宿驚奇不已,且越往上走越是輕鬆。
他驚喜的看向烏爾:“烏爾,你感覺怎麼樣?”
烏爾沮喪著臉:“我感覺這是一場噩夢,我們就要死了。”
說著他那雙哭腫的眼睛,又開始泛紅,眼看烏爾又要掉金豆子,張宿連忙安慰道:“別哭了,不就是死嘛,瞬間年輕二十三歲,對了,你幾歲了?”
烏爾抽咽兩聲說道:“我今年一百零二歲。”
張宿瞪著眼睛:“多少?你說......你多少歲?”
烏爾不解:“一百零二歲啊。”
張宿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合著你們都是過大壽的年紀啊,就我還是個小寶寶,最虧的還是我啊。”
烏爾不解:“張宿兄弟,你說什麼?”
張宿笑道:“別喊我兄弟,我沒你那麼老的兄弟,這兒的人都有多少壽元啊?”
烏爾隻當張宿被嚇得說傻話了,歎聲氣說道:“原本是有五百年壽元的,現下,我們隻剩一個時辰了......”
說完烏爾再次崩潰哭了起來,張宿拍了拍烏爾:“哭哭哭,就知道哭,福氣都被你哭走了......”
烏爾抽咽了兩聲:“今日就要被獻祭了,還有啥福氣啊,張宿兄弟,你要是難受,也哭兩聲吧。”
半個時辰後,眾人站在九朝神廟前。
侍衛從神廟中取出聖水,往奴隸身上灑,口中念念有詞。
張宿伸著脖子往神廟裏看,就在張宿緊張不已時,那道沙啞的聲音響起:“真是叫我好等啊.....”
緊接著,一團黑霧從廟頂浮現,大有遮天蔽日之勢,張宿看著這團黑霧,心裏有些沒底了,這架勢,確定不是大反派嗎?
隻是其他人好像都看不見黑霧,下一刻,黑霧凝結成團,直直朝著張宿飛來,張宿被嚇得連連後退。
眨眼間,黑霧就鑽進了張宿的胸口。
張宿嚇得連忙扒開衣領,就見胸口處隱隱有暗紋流動。
張宿的動靜有些大,將不遠處的守衛引了過來。
此時張宿清晰的看見,黑霧寄宿在他的心髒,並歡快的吸食著他的血液,張宿驚慌大喊:“快從我身體裏滾出去!”
腦海中傳來蠱惑的聲音:“小子,想活命嗎?想要無人能擋的力量嗎?”
此時守衛已經來到了跟前,烏爾見此連忙對守衛說道:“軍爺,他就是被嚇壞了。”
見烏爾替自己說話,張宿也冷靜下來。
守衛見張宿沒了動作,警告了幾聲,便又回到了原位。
此時,張宿渾身已被冷汗浸濕,不是被嚇的,而是因為這團東西吸血太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