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卻是疑惑了,“留在洛陽,不知大王是何意?”顯然是沒有完全明白大王的意思,不過寧越如此敢想的人,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是不敢往大的想了,由此看來這個想法,還真的實在是太瘋狂了。
不過周扁還是不想說的太明白,畢竟自己也不好意思啊,於是周扁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記得後世電視劇裏都是這麼做的,沒想寧越卻是眨了眨巴眼睛依舊滿臉疑惑。周扁頓時無奈了,是自己表現的太差,還是寧越太遲鈍了?
於是周扁隻得開口道,“永遠的留在洛陽,或者回不到秦國,寧卿家還不明白麼?”
終於寧越有了反應,瞪大了眼睛,“大王莫不是想刺殺此人?”說罷寧越自己捂住了自己嘴,又四周看看,見四周沒人,這才又放鬆下來。其實四周的侍從侍女等都早就被周扁趕走了。
“秦公子可是秦國儲君,不知是何事得罪了大王,竟惹得天顏動怒,非如此不可?”寧越緊接著就疑惑著問道,其實寧越沒說出口的是,要論藐視王室,刺殺魏昂最好,要論危害王室,則是韓公子武,為何卻是怎麼看都是窮三一個的秦國公子呢?況且大王還剛剛答應了與之合作經商。
可是周扁卻沒法回答,總不能說以後的事吧,說出來也沒人信,於是周扁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下寧越倒是反應的快,見大王不說,自然也就沒再問。“大王不招見太師等,卻獨獨說與某聽,便是某之幸也!某自不會說與別人聽。隻是秦雖與我王畿不相鄰,但卻也是西方大國,大王如果想要將之留下來,唯有刺殺一途,不可公開殺之。不過秦公子長住四方宮中,有秦國三百武士護衛,想要無聲無息的將之刺殺,又不讓人懷疑到我王室頭上,大王,此事甚難!”
“若是不難,便不會招寧卿家來商議了。本來本王是想冒充魏國人當街用弩箭射殺,可仔細一想一來不太容易成功,而來洛陽脫不了關係。還請寧愛卿幫本王想個法子,一定要將王室開脫出來。”周扁苦笑一聲道。
“容臣下思慮一番吧,既然秦國要與我王室經商,那麼秦公子便還要多呆些日子再走。待臣下想個穩妥法子,再說與我王如何?”寧越低頭沉思一番後說道。
“也好,那本王便靜候愛卿佳音了,隻是不要讓本王等太久啊!另外,本王不得不囑咐一句,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此事重大,萬勿讓他人得知。”周扁笑道。
望著寧越點頭哈腰,指天發誓一番後離去,周扁也不由陷入了沉思,曆史,小的方麵如王室重回洛陽,四國來使,這些應該都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產生的改變,那麼大的曆史,如秦一統中國,真的也會因為自己而改變麼?
前途漫漫,讓人不禁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一晃數天過去,新年伊始,朝中大臣們都放假在家,周扁也著實輕閑了好幾天,每日裏不是和劉妃等女子玩耍,便是和樊餘等練劍比武,倒也過的悠閑自在。隻是望著母後一如平常的淡然,周扁心中也是不忍,其實周扁也覺得這新年少了些什麼,仔細一琢磨,終於想出來了,後世可以看電視,可以逛廟會,還可看戲曲,這個年代電視什麼就別想了,至於戲曲,雖然本來就沒什麼科技含量,可是自己隻會聽不會唱啊,於是周扁隻得放下了這些念頭。
不過這洛陽王宮之中,娛樂項目比起成周時還是多了許多,畢竟還有昔日周公留下的樂師和舞女等龐大的宮廷樂隊,各項樂器也極為齊全,諸如八佾之類的大型歌舞更是不在話下,自然不是昔日成周那些樂師舞女可比的。幾日平淡之後,在監甲的提議下,將太師等大臣召至宮中歡聚了一場,本來是極為歡慶的時刻,卻不料一場歌舞完畢,竟然有許多老臣如太師塚宰等留下了眼淚。
隻見太師老淚縱橫,“太後啊,我周以禮樂治天下,王室之中已多年未聞如此大樂。不想以老夫暮年,竟還能再聞邵樂,嗚呼,幸甚至哉!”
新年時刻,好不容易能讓太後有了歡慶的感覺,卻被這幾個老臣給破壞了,周扁如何受得了,於是一曲舞罷後,便將一幹大臣都給趕走了,這才令樂師又奏起歡快的曲子來。
幸好太後的心情還不錯,歌舞散後,卻見太師獨自守在前殿之內守候。周扁頓時滿懷歉意,不過太師卻是毫不在意,感慨了半天後方說道,“其實老夫等在這,也是有話想與大王說。”
大過年的還忙著國事,周扁不由肅然起敬,“太師請講!”
“其實還是關於四國使者的事要向大王彙報,他們在四方宮中,老夫可是一刻也不敢大意。那齊使還好,整日飲酒為樂,並不多事,如今我王室卻還是招待的起美酒的。那韓公子武也還好,每日裏都往洛陽城裏四處逛一逛,我王室自有護衛跟著,公子武也從不生事。倒是魏秦兩國使者,手下之人卻是每日裏生事。兩邊的人都住在四方宮內,平日裏難免會碰個麵,起點摩擦,但卻幾乎都是魏使的從人挑恤秦人,好在秦人卻是百般忍耐,並不還手,所以倒也沒有鬧大。隻是有兩次公子昂的手下武士要求決鬥,秦人卻並不肯,動靜有些大了,整個四方宮裏的人都在圍觀,老夫不得已方才出麵,去見了公子昂。還好公子昂很好說話,也很知禮,立即便約束住了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