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傳來,太師等人仍是憂心忡忡,如今王室剛有興旺之象,正是用錢之時,新招的兵丁要吃飯穿衣,再擴大生意要本錢,就連給王室以下貴族和宗室子弟的月錢,也不可能再少下去,這會一下子每月少了一萬錢,太師不停的計算來計算去,仍是始終覺得不夠,隻得歎息一聲將漆筆扔下。
伸伸懶腰信步走出屋子來,忽聽得遠處有喧嘩聲傳來,尋聲望去竟是崇德殿前的廣場傳來,太師眉頭一皺,抬腳便向那廣場走去。待匆匆走到時,卻見廣場上人聲鼎沸,很是熱鬧,原來是大王的禦林軍和新招的一百五十名新兵,仔細一看,他們似乎是在比賽什麼,隻見廣場兩邊各站了五隊人,兩邊一一相對,顯然每邊相對的是一隊人,有士兵從左邊開始背著另一個士兵往右邊跑,跑到後那被背著的士兵跳下地就往回跑,跑回左邊自己的隊列裏後背起下一個又往右邊跑,如此反複,每隊都爭先恐後,拚命的為自己這隊在場中間奔跑的士兵大呼大喊的鼓氣,氣氛極為熱烈,這呼喊的聲音竟傳遍了整個王宮。
太師緊皺著眉頭,放眼望去,好容易才找著了一旁看熱鬧的一個矮小身影,便尋著這身影的方向,小步快跑而去。
“大王,你這是玩什麼,如此聚眾喧嘩,恐怕驚擾了太後啊。”
聽見耳邊聲音傳來,周扁回頭一看,見是太師來了,忙笑道,“太師不知,本王這是訓練部隊的方法,增強他們的團隊意識和競爭意識呢,你看,他們一個個都唯恐落後,我王室要的就是這種力爭上遊的精神。”
看向場中那些個士兵果然都精神麵貌全新,精神煥發,給這老舊而死氣沉沉的王宮廣場平添了不少的活力,於是太師一想也覺得似乎有那麼點有用,但嘴上仍說道,“不過在這裏訓練,終究是太吵了,畢竟宮闈之中,乃是王室重地,豈可兒戲?如若非要如此,為何不在城外找一個去處?”
“本王也不想如此,可是我王室連個像樣的兵營都沒有,就算是這裏,也就容兩三百人了,多了也訓練不開。唉,想當初武王點兵,那是何等場麵,如今我王室竟卻連幾百人都呆不下。”周扁說著憂心望向這如後世大半個足球場大的廣場。
“唉,也隻能先這樣了。對了,大王,還有一事,本不想驚擾大王,但我等實在是無計可施。”太師滿臉愁容,見周扁轉頭看來,又接著說道,“本來依大王計,是準備在洛陽再新開一家酒店的,可如今這形勢肯定是開不了,且還要從天然居的收成中每月提出一萬錢。但是現在王室又招了這麼多人,大王又許以兵餉,王室已經入不敷出了啊,這可如何是好。”
這太師也是一心為國之人,周扁笑笑道,“太師多慮了,其實本王心中早有定計,隻是還沒與太師細說而已,讓太師擔心了,此乃本王之過。前幾日本王並沒閑著,令申不法尋了陶匠來,重新做了酒具,新招了夥計,如今成周城南的大周造酒廠已有洛陽時的兩倍大,日後可成為我王室的最大經濟來源。此外本王還有新的想法,如今天然居在洛陽隻能開一家,不能提高數量那便提高質量,本王已令天然居的廚師趕來成周,再和本王一道研究一下如何將菜做的更好,以此來獲得更好的客源。除此之外,我們在成周也可以再開一家酒店,成周城內人雖然少,但貴族及宗室子弟卻多,他們白白從王室這裏領錢過日子,怎麼著也得讓他們吐一點出來。”
太師微一思索後說道,“大王說的這後兩點,提高天然居的質量和在成周開一家酒店,老夫並無異議,可是這燒酒造出來了,也隻有兩家酒店可以賣,大王如此提高規模,不怕賣不出去麼?”
“太師倒真是好眼光,一下看出關鍵之處。過幾日待天然居重新開張後,本王將再入洛陽,拜訪那白大商人,與其商議分銷我燒酒之事,以白氏之能力,我們就算出再多燒酒都不愁銷路的,並且那白氏想與我等合作已有多日了。”周扁笑笑。
兩人正談話間,忽聽得耳邊喊聲突然增大,那氣氛也能明顯感覺到熱烈了許多,兩人不由停住話頭,轉身看去,隻見左邊的五隊人中,居然有兩隊已經空了,另三隊均還有二三人,明顯第一名已經快出來,隻見場上正跑著的那五人雖然都背著一人,但均憋足了勁跑的飛快,眨眼間就決出了一二名,望見那歡呼的兩隊,周扁輕笑著對太師說道,“果然是平常訓練慣了的,又是見過血的,這第一名和第二名都是本王旗下的禦林軍所得。”
見大王自得,太師反應也快,於是忙道一聲賀喜大王。
受了太師這一賀喜,周扁又悠悠說道,“這二百五十餘人,便是我大周的希望。本王已決定,改革軍製就從這批人開始,以十人為一夥,設夥長,五十人為一隊,設隊長,二百五十人為一旗,設百夫長。目前隻有一個百夫長,軍中的老人龐興,另有隊長五人。暫時就這麼編製,以後還會擴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