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官員畢生都在揣測聖意,天元帝隻提了一回沈六元,百官便知天子有意讓沈六元回京。
諸如崔明啟等人,自是為沈逾白歡喜。
但也有人是不願沈逾白回京的。
比如首輔於達。
於達以前被李慶芳壓製,要做的就是聯合各方勢力一同對抗李慶芳。
如今李慶芳製仕了,於達坐上了首輔之位,處境變了,處事自是也要變。
這頭一件事,就是要將權牢牢掌握在手中。
李門雖由秦詔撐了起來,然經過與都察院一戰,李門勢力早已大不如前,再加上秦詔是踩著李慶芳上位,許多人並不服他,李門不足為懼。
劉門的劉秉卿年紀大了,薛玉書是嗜酒之人,多了酒的烈性,卻沒了水的柔和,如此一來,辦事便不周到,往後劉門交到他手中,必然是走下坡路,也不足為據。
至於崔明啟,雖因推廣紅薯解決災荒立下大功,然轉文官時日尚短,並無根基,想壓製他並非難事。
就連都察院都大換血,內部還忙亂,不足為慮。
如今這朝堂可謂無人能與他於達相抗衡。
要是沈逾白回來,形勢就大有不同。
那位沈六元雖隻是四品外官,然在百官中的影響力已經不容小覷。
崔明啟乃是他老師,劉秉卿乃是他座師,又與他多有牽扯,也就是沈逾白一人,可以將兩位閣老聯合起來。
如若秦詔再稍加搖擺,他這個首輔都不能相抗衡。
對於達而言,將沈逾白牢牢壓在地方上,方可做個李慶芳那樣的首輔。
此前他為了壓製通城州升任通府一事,就跟薛玉書套過近乎,薛玉書卻是偏向沈逾白。
他剩餘能拉攏的人,就隻剩下秦詔。
此後,於府管家就時常與秦府管家走動。
就連下朝,首輔大人都要等著秦閣老一同走。
兩人走得近,劉秉卿又時常告病,崔明啟在內閣越發說不上話。
崔明啟就憋著一股勁,想將沈逾白調回京。
憑著他這個好弟子在地方上的功績,平調回京城也並非不可能。
四品京官可比地方京官前途大得多。
再者,他這個老師在內閣若都不能將沈逾白調回京,再往後他這個老師退了,沈逾白就更回不來。
待到安公公派人遞話之後,崔明啟就給天元帝上疏。
天元帝看完後隨口說了句:“沈六元該回京述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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