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螢動了動嘴,嗓子幹啞的連發聲都困難,她又嗅了嗅周圍,發覺自己身上有股發酸發黴的味道,像是很多天沒有洗澡了。
天耶,她是造了什麼孽。
夏螢一時間鬱悶憂傷不已,接著閉眼睡覺,指望一覺再睡死穿回去。但是剛到了夜裏,她肚子就咕咕作響,胃酸翻江倒海,恨不得連腸子都消化掉。夏螢以前節食減肥過,但從來沒堅持過一天,就是因為受不了饑餓的滋味。如今她餓的抓心撓肝,心態極其不好,她暗戳戳的想著老天無眼啊,老娘就算是死也要吃山珍海味鮑魚鵝肝撐死,餓死簡直是對她人格的羞辱。
過了沒多久,夏螢閉眼默念道,老天爺啊,一個無神論者在此誠懇哀求,打發點吃的吧,包子饅頭什麼都可以,她不挑的。
此時,柴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穿著藍花底舊布裙的女孩拿著燭燈來到柴房。女孩長相普通,小眼睛塌鼻子,溜肩配上小臉,也有些麵黃肌瘦,看著也就十二歲左右。女孩見夏螢眨著眼睛醒了,高興的扶夏螢坐了起來。按著原身的記憶,這女孩叫片兒,比如花大兩歲,正是那個常常關照如花的丫頭。㊣ωWW.メ伍2⓪メS.С○м҈
片兒以前伺候過如花娘親一陣,跟如花自然也熟稔。兩人如今都是身世可憐,無父無母之人,平日裏就像是姐妹一般。隻是如花先前笨手笨腳,幹活經常出錯挨罵挨打,而片兒每天也自顧不暇。這次如花大病了一場,被丟在這柴房裏聽天由命,片兒雖然想請大夫,可她們都是粗使下人,口袋沒幾個錢,郎中大夫凡是出門問診都要多給些銀錢,且他們也不大愛到青樓來。
片兒看著夏螢,突然聲音哽咽的說道:“如花,你病了這麼些天,可算好了些,我還擔心你就這麼……”
夏螢嘴角抽了抽,這位小妹妹,你擔心的沒錯,你那苦命的如花妹子估計已經一命歸西了,現在你麵前的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青年。
片兒自顧自的欣喜了半天,想起自己還帶了一碗粥,連忙揭開布遞過去。
夏螢餓的不行,接過碗後就幹了半碗粥,然後眼淚就流到了心底。
這粥裏有一股子濃厚的焦糊味不說,居然鹹得齁死個人。回想當年在大學食堂,她對那兩塊五一碗的玉米粥紅豆粥不屑一顧,沒想到現在居然淪落成吃這種原始黑暗料理。但如今她餓的兩眼發黑,隻得閉著眼睛咽下去。
片兒看著夏螢大口大口的吞粥,居然問了句:“這粥味道怎麼樣?”
夏螢答道:“還行,就是有點鹹。”
片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看那粥涼了就把它放火爐上熱了下,沒想到底子一下子就糊了,又怕味道不好,所以偷了些鹽巴加進去……”
“片兒姐,多謝了。”夏螢遞回空碗,扯了扯嘴角。原來不是粥的問題,是人的問題,她砸吧砸吧嘴裏未化盡的鹽巴,暗道她應該留一口給片兒嚐嚐的。
片兒伸手把碗接走,“如花,你病好了就好,今晚還是好好歇著,明天我再來找你,帶你到鶯兒姐那兒去說一聲。”
夏螢點了點頭,目送她出去。
晚間,夏螢在黑暗的柴房止不住歎氣,她認真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算了,她到底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既然不敢死,就隻能認命活下去,就算變成了丫頭如花,也要想辦法活下去。
第二天醒來時,夏螢已經重新振作,昨晚一大碗鹹糊的粥沒白喝,她已經有力氣自己爬起來。她摸了摸現在的小身板。原身十二歲的年紀,身板摸著隻有十歲左右,明顯是營養不良,身上穿著褐色的舊布衣,袖口都爛了邊。記憶裏如花五歲之前日子還算過得不錯,她娘親那時在青樓的恩客還不少。五歲之後,她娘親得了場怪病,麵容漸漸枯槁,也招攬不到客人,後來如花小小年紀就被支使著幹些粗活混口飯吃。
夏螢感歎著古代底層女性的悲慘命運,自己試著在柴房裏走了幾步,雖然腳底還有些打飄,但她也沒覺得頭疼腦熱,看來原身先前的病已經都好了。不料這時她腳踝一歪,差點摔倒。她連忙雙手扶牆站穩,俯身時脖頸間露出一個黑繩吊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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