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抬頭望了望兩邊大院,還有幾股死喪的氣息,這是死人了,“怎麼有幾家都死人了,不是那位匠人大師死了麼?”
周昊愈發覺得這裏古怪,像找人打聽一下,往一家死人的大院子走去,側耳傾聽,裏麵還有人在哭泣,“咚咚咚”敲了敲門,片刻之後就有人來開門,是一個中年男人,麵容憔悴,哭喪了臉,頭發亂糟糟的,還有黑眼圈,顯然是一夜沒睡好。
“你是……?”中年人看著周昊,略微疑惑,不認識這年輕人是誰。
“叔叔好,我是鄧書全家的遠房親戚,聽說鄧老爺子去世了,過來奔喪,但好幾年沒來了,忘了鄧老爺是哪一戶。”周昊隨意說了個謊話,眼睛卻往屋裏看,想瞧一瞧是什麼情況。
中年人一聽是找鄧家的,臉上頓時有幾分驚恐,下意識就退了一步,和周昊拉開距離,像是怕什麼汙穢的東西染給自己,小心說道,“小夥子,鄧叔家就在那邊路口。”
話完,中年人趕緊就想關門,周昊卻連忙伸手把門撐住了,中年人眉頭一皺,使勁的推門,但門卻像被鋼板卡住了,硬是沒推動,鬱悶的看了一眼周昊,這小子的蠻力好大。
“叔叔,別急著關門啊。”周昊連忙說道,想多打聽些信息,“這街上怎麼沒人,大家都關門閉戶的,感覺陰森森的。”
“小夥子,鄧叔給人做石雕冤死了,化成厲鬼,正索命找墊背的,街坊鄰居一早就走光了。”說道這裏,中年人的語氣哀歎,連忙壓低的聲音,眼神裏流著恐懼,似乎怕被厲鬼聽到了。
“厲鬼索命?”周昊一愣,那位匠人大師是含笑而死,怎麼可能化為厲鬼,又連忙問道,“叔叔,你們這兒太迷信了,大家都走了,你家怎麼沒走啊?”
“嗬嗬,我倒是想走,但家裏老爹死了,我得守喪啊。”中年人笑得比哭還難看,這莫名其妙的死人出事,陰森森的,誰還想呆在這裏,又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夥子,不是叔迷信,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切莫招罪了鬼神,平平安安過日子最好。”
“什麼?叔叔你家的老人也去世了,這是怎麼回事?”周昊故作驚訝的問道。
“哎,別提了,昨天去鄧叔家裏奔喪,晚上回來就不好了。”中年人歎了歎氣,昨晚鬧了一夜,弄得筋疲力盡的,又連忙對著旁邊雙手作揖,小心的說道,“鄧叔你冤死了,別害我們這村,冤有頭,債有主,您老去找那個要石雕的,阿彌陀佛!”
“……”周昊鬱悶得無語,這人是啥品德,把整條街的平均素質都拉低了,竟然叫厲鬼去害他,他好心好意的,招誰惹誰了,和他有什麼關係,就算這死了要賴賬,也該去找裝修公司。
“咳咳!”周昊輕聲咳嗽,說道,“叔叔,你們這裏還有死人啊?真是厲鬼索命麼,感覺好邪乎。”
“小夥子,你小聲點。”中年人壓低了聲音,“昨天這村裏,都回來給鄧叔奔喪,晚上就死了五個老人,大家一夜都沒睡好,都嚇得離開了,還報了警,但警察沒檢查出狀況,說是老死的,隻是巧合。”
周昊聽得一驚,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顯然不是巧合,鬼魂是死物,屬陰,被活人的陽氣克製,所以厲鬼害命,必然專挑軟柿子捏,找那些體弱氣衰的人。
而普通的孤魂野鬼靈體孱弱,幾乎不敢靠近精力充足的健康人,即便是強大厲鬼,也不會出現在人煙旺盛的地方,但這裏人多勢眾,鬼魂卻來去自如,一夜之間吸死五人,這情況太反常了。
最重要的是,那位匠人大師是含笑而死,並無怨念,不可能化為厲鬼,那麼厲鬼從何而來?這滿大街的陰邪之氣從何而來?除非是有邪道修士超控,如果沒有修士超控,那就真正遇上大麻煩了。
“對了,叔叔你說這裏是村,這什麼村?”周昊問道。
“小夥子,你不是鄧叔家的親戚麼,不知道這裏?”中年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周昊,但也沒太在意,說道,“小坎街這一帶,是洛城本地的幾個村之一,最早的洛城就是幾個村,後來才往城區那邊發展的。”
“額,我是幾年沒來了,搞忘了。”周昊連忙說道,心裏卻恍然大悟,感情這就是傳說中的富人村,這些最初的本地居民,都是真土豪,例如什麼華西村、中關村等等,華.國辦奧運會的時候,修建的高檔宅區也命名為村,奧運村,現在華.國,真土豪都流行村民。
小坎街的村民,早就在繁華地段買房了,這邊是老屋。
“叔叔,這屋梁上的小鏡子是怎麼回事,我看家家戶戶都掛著,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麼?”周昊又問道,指了指房梁上的八卦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