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此刻的另一邊,那許大茂正懷揣著兩根沉甸甸、金燦燦的金條,腳步匆匆地朝著廠裏走去。隻見他一路疾行,很快便來到了廠內,並徑直走向了李副廠長所在的辦公室。

到了門前,許大茂先是停下腳步,整了整自己略顯淩亂的衣領,深吸一口氣後,抬手輕輕敲響了那扇緊閉的大門。

屋內正在埋頭處理公務的李副廠長,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他抬起頭,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這會兒是誰來找我呢?”當他看清門外站著的竟是許大茂時,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要說這許大茂,平日裏與他可沒有多少來往啊,今兒個怎麼突然跑來找自己了?難不成是出了什麼要緊事兒?想到此處,李副廠長連忙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迎向門口。

門一打開,許大茂立刻滿臉堆笑地湊上前去,點頭哈腰地說道:“李副廠長,您好啊!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情想跟您彙報一下。”

說話間,他那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李副廠長的表情變化。

李副廠長看著眼前這個平時趾高氣昂的許大茂此刻竟如此低聲下氣,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淡淡地應道:“哦?是嗎?進來說吧。”說完,側身讓許大茂走進了辦公室。

待許大茂關好門並在沙發上落座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講述起自己所謂的工作情況。然而,李副廠長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哪是什麼工作彙報啊,分明就是想來攀關係、抱大腿嘛!待到許大茂終於講完,李副廠長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說許大茂啊,你隻是個普通工人而已,就算要來拜我的碼頭,恐怕也不太夠格吧?至少也得是個幹部才有資格啊。”說罷,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目光卻始終落在許大茂身上,似乎在等待對方的反應。

若是在廠裏能評上個八級工或者七級工之類的,李副廠長或許還能高瞧那麼一眼。可像許大茂這種人,僅僅隻是衛生部裏的一名普通小工人罷了,對他而言,實在是沒多大作用可言。

然而,這許大茂卻絕非等閑之輩,他可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厲害角色。就在他捕捉到李副廠長眼中流露出的那一絲絲輕蔑與不屑時,心中便瞬間明了——這位李副廠長壓根兒就沒把自己當回事兒!

盡管如此,許大茂內心縱然有些惱怒,但他深知絕不能將這份情緒表露於外。隻見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入懷,迅速掏出兩根金燦燦、沉甸甸的金條。緊接著,他更是毫不遲疑地將這兩根金條徑直放置在了李副廠長身前。

此時此刻,原本目光還有些遊離的李副廠長,突然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雙眼直勾勾地緊盯著眼前那兩根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金條,眨都不眨一下,仿佛整個人都已完全被其吸引住了。

不過嘛,畢竟這李副廠長多少還要顧及點臉麵和身份,所以他很快回過神來,並一把抓起桌上的兩根金條,直直地遞向許大茂,同時嘴巴也沒閑著,連連說道:“哎呀呀,我說許大茂啊,你這到底是啥意思喲?怎麼能拿這個東西來考驗我這個幹部呢?快快收回去,趕緊收回去!”

就在此時此刻,許大茂聽完李副廠長所言後,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起來:“哼!你既然不想要,那就痛快點鬆手嘛,幹嘛還死死地拽著金條不放呢?”隻見那李副廠長緊緊握住金條,雖然看似要遞給許大茂,但實際上絲毫沒有鬆開手的跡象。

而此刻的許大茂則滿臉堆笑,口中不停地說道:“這

金條可沒什麼特別的用意,隻是想借此表達一下對李副廠長您的敬意呀!您整日為廠裏操勞費心,實在是太辛苦了,我這點小小心意,希望能讓您感受到我的感激之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