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這裏,反而是越弄越回去了,莫非你以為功法是越古早越厲害?”
“倒也不是···”
徐諺心裏有苦難言,嬴衡給他的那本,說是功法倒不如說是煉氣術更為合理。
裏麵全無什麼術法神通。
燕朝青也不理會徐諺的表情,而後繼續說道:“太古時期,人族功法粗陋,遠古時期又變了個樣子,那個時候人族大多追求精細,因此總是衍生出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來。比如總喜歡給功法起些聽起來威風十足的名字之類的。”
徐諺聞言在心裏默默想著,這倒是符合正常情況···
就在他準備繼續聽下去的時候燕朝青卻起身朝著側院走去,看樣子似乎是準備休息去了。
“沒了?”徐諺看著燕朝青的背影喃喃自語。
那中古時期呢?又是怎麼變遷的?
而且···
她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太平司裏有這些記載?
也許太平司真的有也說不定,畢竟太平司的書樓自己也有很多地方不能去。
但這種猜測明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太平司隻是大秦嬴氏的一個衙門,雖然曆來是由皇族掌管,但徐諺也不大相信裏麵會存有初代人皇焚書坑儒之前的記載。
那她是從哪裏知道的?
盡管燕朝青的一番話沒頭沒尾,但徐諺還是從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但他心裏卻有另外一種感覺,也許燕朝青的觀點也不一定對?
這具身體既是謎題也是寶藏,自己對這具身體的了解和開發也還很粗淺。
能夠在中三境純粹以自身支撐顯化法相的身軀,如果開發到極致,也許並不會太差。
可惜了。
可惜了。
在京城的時候雖然沒有明顯的生死危機,但總感覺時時刻刻都有人窺視,為了避免一些恐怖的猜想隻能在腦海裏琢磨。
如今出了京城雖然自由了一些,可又危機四伏容不得自己鬆懈。
如果真給自己十年八年自由時光的話,未必不能真的走出一條路來。
從前在太平司衙門躺屍的時候陳榆總覺著徐諺是天才不用練功,但實際上從徐諺掌握了嬴衡給他的那本功法的那一天起,他的修行就沒有停止過。
他體內的靈氣自成一體,外人哪怕是強如嬴衡似乎也看不出來。
隻要是在清醒的時候,他就會調動靈力流轉周天,到如今,他也不知道這副身體的上限在哪裏,也不知道他的氣海究竟可以被挖掘到什麼程度。
但有一點目前可以知道的是,無論自己怎樣運氣,如何用靈力衝擊經脈,哪怕是經脈出現損傷。
這些傷勢都會在一段時間之後緩緩修複,雖然這對自身沒有什麼提升。
但這具身體似乎真的和左懷民說的一樣,一甲子容貌不改。
而且···極有可能不止一甲子。
回到屋裏的燕朝青坐在圓桌旁邊看著徐諺所在的方向。
她嘴角動了動,過了許久之後才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