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這樣大,真要是龍骨的話,起碼也是龍君遺兌了。依嬴氏的性子還不一早就搬回玉京城了,哪裏還會任由這樣放在荒山野嶺。”溫馨撇了撇嘴。
她雖說得尖酸,但徐諺一想倒也是這麼個道理。
要真是龍君遺兌,就這麼放著未免也太可惜了。
出了龍骨峽之後徐諺有意放慢了隊伍前進的速度,他需要慢慢消化之前和敖鬆戰鬥時的體驗感悟。
燕朝青說自己的招式粗陋,在他看來也是中肯之言。
幾人一邊緩緩順著慶水前進,徐諺時而皺眉沉思,時而拉著雲稹簡單和自己過手。
其他人都隻是在遠處靜靜觀看。
“你這禦氣的法門似乎差點東西。”幾次嚐試之後雲稹一邊模擬著徐諺的招式一邊說:“我看你每次使這招的時候,用的都是自身氣海之中的靈力。按理來說中三境還無法勾連天地,但你既然能開出金身法相,為什麼與人對敵的時候卻又下意識地隻使用自身靈力?”
周圍其他人聞言也都看了過來。
想了一下之後徐諺還是回答道:“師兄誤會了,其實我···並不能將自身與天地勾連起來,所謂的金身法相···是我以自身氣海施展的。”
“?”
雲稹聽完先是一愣,隨後露出迷茫的神色。
遠處的溫馨等人也呆在了原地。
愣神了許久之後雲稹才回過神來,他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徐諺,仿佛是第一次見到一樣:“以自身氣海···”
“哪裏不對?難道以前的那些人不是?”
聽他這麼問,雲稹也陷入了懷疑。從前那些還未進入上三境就能施展金身法相的人都是一時豪傑,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誰也不知道。
也許···真的就跟眼前的徐諺一樣也說不好。
靠自身靈力就可以顯化法相,這是何等恐怖的經脈肉身,氣海又是何何等堅韌寬廣。
盡管內心震驚,但緩過來之後雲稹還是十分認真地說道:“徐公子天資絕倫,有些東西恐怕不是我能理解的,不過你之前與我展示的那套功法如果能善加利用這天地之力也許會更好。”
天地之力···
啟程之後徐諺在心裏默默體會著。
自己似乎從之前就陷入了一個小小的誤區裏麵。
因為這具身軀的詭異和強大,他一直對外界的靈氣並沒有過多在意。
在他修行的這幾年裏,他反複嚐試和驗證過,這具身體對外界靈氣的吸收程度很低,幾近於無。當他基本確認了這一點之後他就不再像其他修士一樣日夜吞吐了。
哪怕是住在玉京城西市,那個後來被趙行璋他們稱為‘天下第一福地’的地方也一樣。
但每次修煉的時候,他還是會引動周圍靈氣來製造一些自己有在吸收的假象,做給那些有可能在觀察自己的人看。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對一直就存在於這天地之間的靈氣印象變得模糊起來。
幾年時間下來,他幾乎已經快要忘記,天地之間的靈氣存量實際上是遠超於他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