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把人嚇傻了,夏沫將渾身的‘王霸之氣’一收,笑眯眯的該掐為拍,啪啪啪,“好了,回魂嘍!”
甩甩衣袖,心裏的小得意勁兒就別提了!
“你也不用害怕,我既然把你要過來,自然不會讓你有事。明月公主的宴會知道麼?”
點頭。
“你說,憑本人的長相身段聰明才智,能中選麼?”夏沫按著春意顫抖的肩膀,問的很認真。細密的長睫毛扇子一般忽閃忽閃的,兩隻霧蒙蒙的眸子像能把人的魂兒吸進去似得,幽深幽深的。
自打見了夏沫,春意便渾身發麻,如今再一驚一嚇的,春意徹底沒脾氣了。“···能,能吧?”
“哎哎哎,問誰呢?算了,對牛彈琴。”說相聲還要逗哏捧哏呢,獨角戲?沒意思!
“行了,別繃著了。告訴你這些,是讓你心裏有數,這年頭沒誰是傻子,以後做事長點兒心。”
“表,呃,小姐!春意不明白小姐的意思,那魚腥草是小姐給的?”那人給她魚腥草的時候夏沫已經不在林府了,如何還能知道這麼多事?如果連那人也是夏沫的人,那夏沫在林府到底藏了多少眼線,又有多大的能耐啊!春意想想便覺得毛骨悚然,夏沫太可怕了!
魚腥草當然不是夏沫給的,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預料得到。不過既然與桂花結成同盟,對方的成果自然可以拿來用一用。
“這件事到此為止,你既已離開福瑞堂便不再與此事有什麼幹係。你的仇,我自然會替你想辦法,你隻要聽命行事即可,多餘的動作不要再有了。”
“···是!”
“嗯。我不在林府這段時間府裏都有那些事,你一一說來,”夏沫蹬掉鞋子爬到床上,形象問題早丟到一邊去了,閣樓裏沒有火炕實在太冷了。
“小姐,奴婢去廚房取個炭盆吧?”
夏沫心裏很滿意,春意的眼明手快知情識趣才是她在老夫人麵前得寵的原因,不過也是因為她太愛表現了,所以才招人嫉恨。夏沫提醒自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唉,做人太優秀可怎麼辦?
“不用了,一會兒會有人送來。說正事兒吧。”
“那奴婢就從小姐離府那天說起吧。小姐走後第二日,老夫人就去了相國寺···”
······
“嗯,二奶奶掀了桌子,又大罵二爺沒良心,全府都聽到了!第二天一早二爺就帶著下人去接小姐了,二奶奶就氣的回了娘家,大夫人,呃,派人去接了兩次都沒接著,就沒再去了。”
夏沫攢著眉,“這件事,林正卿是什麼態度?曲家有什麼反應?”
春意歪著頭想了半天,“老爺?好像沒說什麼,他一直很忙,哦!奴婢聽說他和曲老爺還出去喝酒呢!就是二奶奶在娘家那段兒。曲家嘛,曲夫人倒是常來府裏,話裏話外都是指責二爺的,說是讓二爺登門道歉才肯罷休,但是二爺一直沒回來。昨兒小姐回府的時候,曲夫人就在呢,小姐沒見著麼?”
“沒有。你接著說,”抬眼見門口有人閃過,夏沫示意春意噤聲,“去看看門外是誰。”
“哦,好。”春意剛起身,門外的人便忍不住出聲,“沫兒,是我,二哥。”
等的就是你。
“二哥!你怎的不進來?是因為表嫂回來了,所以你···”
“不是不是!”林朝安幾步跑進來,傻立在夏沫床前,“不是的,沫兒,是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你還不出去!”林朝安惱羞不已,衝著一旁的春意怒道“沒眼色的蠢丫頭,快滾出去!”
見夏沫頷首,春意才退了出去,輕聲的關上房門,守在門外。
“二哥不用解釋,”夏沫慘然一笑,“沫兒都明白,你我終究是沒有緣分。沫兒也不敢奢求什麼,隻望二哥答應沫兒一件事。”
“別說一件,就是千件萬件為了沫兒二哥都答應!”
“沫兒希望二哥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沫兒了,沫兒不能再見二哥了···”嚶嚶低訴,好不淒涼。
“不,二哥做不到!沫兒,為什麼!你為什麼如此狠心?”
“原來在二哥眼裏沫兒是如此狠心的女子,那,那沫兒不如一頭撞死以示清白好了!”
林朝安駭了一跳,趕忙扶住作勢往床柱子上撞得女子,“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沫兒不會這樣的,那···是誰!是誰要拆散我們?沫兒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離開我的,我去找她!”
夏沫抱著膝蓋哭的可憐兮兮,“沒有用的,你是不可能反抗她的,我們,我們來世再見吧。”
看著夏沫傷心,林朝安心疼不已,“沫兒不要怕,告訴二哥,出了什麼事,是誰不讓你見我?”
“是姑姑,她說你已經娶了妻子,我不該再跟你不清不楚壞了名聲,她說我們夏家的女人就是寧死也絕不與人做妾,她還說,說二哥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好高騖遠難成大器,讓我不要再和你來往,她會給我尋門好親事,光耀夏家門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