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完全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吳公公的意思是?”
“娘娘您最近這幾天就住在宮裏!”
此言一出,就好似芙蓉花海,春回大地,一下子讓帕夏公主心情舒坦,全身舒暢。她激動地差點兒一蹦三尺高,拉著白灼的手,說:“灼姐姐,吳公公這個主意好,就這麼著好不好?你這幾天就住在宮裏,就住我那兒!咱倆一個被窩!咱倆……”
“帕夏公主!”吳南洲直接打斷了她的幻想,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您這兒人已經夠多的了,娘娘可住不慣您這小居。”
不待眾人驚訝,吳南洲又接著笑臉盈盈地對白灼說:“娘娘,其實有一個宮目前正好空著,以後沒準您也用得上。不如,您就先去那暫住一段時間。一來,也方便這段時日學習一下宮中規矩,二來也方便您經常來看望寒嫣姑娘。再說了,那片宮宇距離爾雅居也近。不如今晚就在那小住一下好了。”
“可是……”白灼尚有疑慮。
吳南洲似乎將前前後後的所有方案全部想好了:“至於換洗衣物什麼的,其實宮中都有,這個娘娘您別擔心。更何況,關於大婚的喜服之類的,現在也該開始去做了。本是打算臘八節過後去找人到大宅那兒給您量尺寸的,這下可好,也倒是讓奴才我省心了。”
吳南洲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白灼也不好再推辭什麼。她又回到床邊看了看寒嫣,見寒嫣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在吳南洲和太醫的的催促下,便決定先去那個空著的宮宇看看,等一切安穩妥當了,她再回來陪伴寒嫣。
帕夏公主本來也想湊熱鬧一起去瞧瞧那個白灼暫居的新住處,但想著寒嫣身邊暫時不能離人,便隻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心了。
但是,讓白灼沒想到的是,吳南洲竟然把她帶去了雍華宮。
白灼驚恐地看著“雍華宮”那三個大字,嚇得一把攔住了吳南洲:“吳……吳公公!”
吳南洲不解地看著她:“娘娘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把我帶到這兒來了啊?我聽說,這雍華宮是皇後住的地方啊!!!”
吳南洲本來是琢磨著,這白灼看起來雖然挺好看的一姑娘,但可能頭發長見識短,皇宮內外的所有事兒她都不清楚。所以也自帶地認為,雍華宮是皇後住處這事兒,她應該也不清楚。
但沒想到,白灼竟然認出來了。
吳南洲在心中抱怨,又不能告訴白灼實情,皇上真的是丟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難題。
他忍不住在心底抱怨了一番皇上,又感慨了一陣皇恩浩蕩,心中的謊言便圓好了。
他笑著對白灼說:“娘娘,是這樣的。自皇上登基以來,皇宮裏所有前朝的人兒啊,物兒啊,全部都做了個大清理。前朝的那些黴運啊,晦氣啊,怎麼的都要一點點地給清掃掉。但您知道,這皇宮太大了,有好多宮殿還沒來得及打掃。唯獨最近這雍華宮是開始整理了,畢竟,也是為了迎接接下來的皇室大婚做準備的。所以,暫且也隻能將娘娘安頓在這裏。”
吳南洲這麼一說,白灼總算是放下心來了。可她跟著吳南洲走進雍華宮,站在雍華宮正殿的殿門外時,看著夾道兩邊已經排了那麼多宮女太監們,他們整齊劃一地衝著白灼俯身跪拜:“娘娘萬福!”
那一聲震天地的呼喊聲,頓時讓白灼的腿腳軟了七分。
白灼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小聲地對吳南洲說:“人太多了……我是來暫住的,能不能別讓他們在這兒待著?我……我害怕。”
吳南洲笑得春風十裏:“娘娘,您可是有著大福氣的人,福德厚重,福澤齊天,怎麼能害怕呢?”
吳南洲這句恭維的話,在白灼耳邊聽來,那可是更害怕了。
難不成,這吳公公知道我是天庭小火種下凡了?
天啊,他真知道了嗎?
不會吧?
白灼的臉色嚇得慘白,看起來有些僵。她隻能硬著頭皮,強裝鎮靜地跟著吳南洲走進正殿。剛踏入正殿門,殿內又有三五個丫鬟,嬤嬤已經在裏頭候著了。她們畢恭畢敬地衝著白灼行了個禮,待這些人都站起身來時,白灼一眼看見站在最中央的那名稍稍有些年長的宮女。
不待白灼驚喜地喊出聲,那宮女衝她笑著福了一福,道:“奴婢春思見過娘娘。”
。您提供大神阡耘的穿成京師第一大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