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刀哥強壓著怒火點了點頭。
前台用對講機，以極溫柔的聲音呼道：“柳醫生，有人要找您谘詢，現在可以接見嗎？”
“有預約嗎？”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沒有！”
“不見。”回答的幹脆且決絕。
前台嘲諷地看向刀哥，正好對上她滿眼的憤怒，無奈又慌忙的呼了一遍：“柳醫生，她說自己是個警察，找您有急事。”
“警察多什麼？市長來了我這也得乖乖排隊。”女人的聲音極媚，但說出的話又極冷，讓人心中極度不爽。
刀哥剛要搶過對講機，對著女人罵上幾句。就聽身後一個冷淡地聲音：“李警官？”
刀哥回頭，正是李玉和另外一個漂亮媚豔的女人。
女人三十歲不到，長相極漂亮，但又看著極大眾。
單一個鼻子一個眼，或者一條眉毛一個雙眼皮，都是教科書般的標致，但組合到一起，卻有一種批量生產的審美疲勞感。
女人媚笑著，伸出左手：“你好李警官，我是林芳。”
“我認識你。”刀哥把抬起的右手放下，又重新伸出了左手。
“黃小山最喜歡看你跳舞。”刀哥故意說了一句。
“是嗎？我的粉絲有一千兩百多萬，我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人的名字。”林芳的從容讓刀哥斷定，她是見過大場景、大世麵的女人。
不過林芳又莞爾一笑，說道：“不過這個黃小山，我還確實知道。他是殘害李玉姐姐的畜生，不是已經被李玉媽媽處決了嗎？”
說這話時，林芳眉頭一挑，盡顯爽快得意之色。眼睛更是呈現出與笑臉不相配的快意。就像一個隱忍多年的複仇者，終於手刃了仇人，得意、成就交織著落寞與悲涼。
這一切情緒，讓刀哥覺得，這雙眼睛與林芳不相配。林芳太年輕，而這雙眼睛卻又飽含了滄桑和悲涼。
刀哥還有一個發現，就是林芳一進房門，整個空氣中的香氛氣味，全被她身上濃鬱的香水味所遮蓋。
“迪奧藍瓶毒藥？”
“李警官很懂香水嘛？”
“不太懂，因為破案時，見多了用香水遮蓋血腥和屍臭，所以就知道了一些。”說這話時，刀哥死死盯著林芳的眼睛。
瞳孔沒有任何變化，她隻是笑了一下，說道：“我喜歡毒藥，每次恨不得紅綠藍黑白都要噴一遍。所以，味道有些怪怪的，也有些刺激。”
“當然，人活著，尋的不就是刺激嘛，嗬嗬……”林芳的隨意，有些做作。
“十幾年前流行的香水，現在都已經停產了。林大美女很念舊嘛。”
“嗯！……”
林芳還想說些什麼，一個短發高個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搖晃著裹在白大褂下的腰肢，相隔很遠就嗔怨道：“芳，來了也不進去，我親手做的咖啡都冷了。”
“抱歉，柳醫生。我陪李警官說了會話。”
“李警官？你就是那個警察？”
柳醫生彎著一雙媚眼，嬌笑道：“我以為前台說的警察是個什麼糙漢子呢，原來是個大美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