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李玉身上，一定有關艾薇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林芳想要的東西。
這東西又是什麼呢？刀哥還沒有想通，車已悠悠停在了公安醫院的門口，車門自動打開。
“再見，關大律師。”
刀哥瀟灑下車，擺手要走，卻被關艾薇叫住：“這是我的名片，李警官如有需要，可隨時跟我聯係。”
“我可付不起律師費。”刀哥揶揄的笑道。
“不用付，我無償為你服務。”
“哦？為什麼？”刀哥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喜歡你！”
“我喜歡男人。”
“哈哈哈……”
關艾薇仰頭大笑：“你誤會了，我也喜歡男人，而且隻喜歡年輕的小夥子。”說著，她還特意瞄了一眼王林。
王林裝作沒看見，轉頭向醫院走去。
關艾薇收回眼神，盯著刀哥眼睛正式的說道：“我聽過你的傳說，全部，所以我希望你好。”
“是嗎？傳說畢竟是傳說，不可當真。不過，這名片我收下了，希望下次相見我們是同一個戰壕的。”
“當然！”
“什麼當然？”
刀哥接過醫生遞上的診斷書，懊惱的問道：“輕輕一碰就逆行性失憶了？他是紙片人嗎？”
醫生估計和刀哥經常打交道。迅速將她拉到一邊，小聲解釋道：“他現在是顱前葉受到劇烈震蕩，才導致昏迷、嗜睡、意識模糊……”
“所以，你認為是我踢得？”
“我可沒這麼說，我隻是說顱前葉受到震蕩。”醫生委屈巴巴地做著辯駁。
“那你剛才還說當然！”
“你問我是不是受撞擊引起的，我隻能說當然啊！”兩人辯駁了許久，才把這個話題跳過去。
刀哥看著診斷書，氣憤地罵道：“他媽的，意思就是說，現在不能問了唄？”
“能問，但律師會以此為借口，說口供筆錄無效。”
“這不屁話嘛，說跟沒說一樣。拿不到第一手口供，時間久了律師一介入，事就不好辦了。”
“如果有鐵證，口供的參考比重不是太大，甚至還可以做到無口供定罪。”
王林在旁側插了一嘴。但刀哥沒理他，直接奪過醫生的筆問道：“簽哪？”
“這……這次不用簽。”
“不用簽？不是以前拒捕受傷，都要簽字嗎？”刀哥疑惑地問道。
“以前簽字，是因為雙方‘自願’接受調解。這次，王誌鵬不接受調解。”醫生說的聲音極低，眼睛還下意識地，向走廊盡頭的辦公室瞟了一眼。
“不接受？王誌鵬不是還沒醒嗎？怎麼能……”
“他律師不接受。”
醫生不等刀哥說完，直接說道：“昨天你們剛走，王誌鵬的姨啊、還是嬸啊，就帶著律師過來了。”
“姨？嬸？”
“對！好像還是個什麼領導，跟我們院長很熟，所以……”
“那也不能提前會見啊？串供怎麼辦？”
刀哥已是有了怒火，轉身就要去找院長理論，卻被醫生一把拉住：“程序都符合規定，沒有直接見麵。你去了，不就把我暴露了嘛，我以後還怎麼幫你？”
王林也在旁側嘀咕了一句：“人情世故。”
“我故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