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刀哥才仔細分析眼前不可思議地一幕。
黃菊死了丈夫，都能冷眼旁觀。由此可見，她們夫妻關係並不太好。那她為什麼要幫王誌鵬呢？畢竟王誌鵬是王占軍那邊的親戚。
經過這幾次打交道，刀哥確定，黃菊就是一個喜歡權勢、又薄情的女人。
這種人，絕不會為了親情去奔走，除非有什麼利益糾葛。
對，利益！
刀哥回頭開始審視王誌鵬的照片：“你覺得王誌鵬有什麼東西，是能給黃菊的嗎？”
“東西？什麼意思？”王林沒有聽懂。
“我覺得，黃菊幫王誌鵬，一定有所圖？”
“應該是錢……”
“錢？你覺得黃菊差錢？人家可是住雲鼎灣豪宅的主。”刀哥沒等王林說完，直接搖頭否決。
王林還想繼續，刀哥說道：“對了，下午你去趟看守所，給李玉和泰然辦個手續。”
“放了？”王林的話語，多少有些欣喜。
“嗯，我們現在做事，要講究證據。還有就是林二妮的屍體，需要有人領回去安葬，畢竟李玉是幹女兒，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不用，已經有人領走了。”
“領走了？誰？”
“林芳！”
“我草，你怎麼不早說？什麼時候的事？”
“就你剛才跟卓所他們開研討會時。”王林低著頭，話語輕柔，像做錯事的孩子。
“她以什麼身份領屍，這不胡鬧嘛！”
“她是代李玉領的，你忘了早上關艾薇……”
刀哥瞬間明白，原來上午關艾薇會見李玉時。李玉就辦妥了委托林芳領屍的手續。
“李玉做事，心智超出了年齡，我挺喜歡這個姑娘。”刀哥由衷地讚道。
王林也隨意的，附和著嗯了一聲。
“林芳，林芳芳？”刀哥低喃著，心中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林芳芳沒死，她會不會變身林芳？兩年的時間，以現在的整容技術足以脫胎換骨。
林芳是林芳芳，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黃小山死前在看她的直播。因為兩人連麥，林芳芳可以看著黃小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還有，林二妮毒殺王大民和王二花後。她出現在現場，估計也是想感受雙江口村罪有應得的慘況。
如果是這樣，這一切就變得通順了。
不過還有一個點，刀哥覺得不合常理。按正常來說，無論怎麼整容，林芳身上總會有林芳芳的痕跡，難道黃小山在觀看直播時，就沒有絲毫發現？
“為什麼呢？”刀哥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可能是因為這個。”
王林把電腦推到刀哥麵前，指著一張照片說道：“你不是問黃菊為什麼要幫王誌鵬嗎？”
“我去，你這個人的思維跳躍，真的讓人猝不及防！我現在都琢磨林芳和林芳芳了，你卻又把我拉回黃菊和王誌鵬身上，咋啦？這不就一張照片嘛。”
刀哥湊過去仔細查看著。
照片應是昨天王林接應刀哥時，順手拍的。圖片正中，是刀哥飛踢王誌鵬的瞬間，四周站滿了持刀的漢子。
“這種情況，我不該踢他？”刀哥站在第三方角度，可能也覺得自己確實有些殘暴。不過，她又忍不住辯駁了一句。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看這。”
王林把圖片放大，穿過人牆、透過門縫，用鼠標指向裏麵的陳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