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巨胖無比還剪著一頭毛碎，笑眼眯起來時，像極了動畫片中的胖虎。
另一個，長相還算正常，可惜人家是個拉拉。
所以，王林這大學四年，別說談戀愛了，就連和女孩子說話都沒有超過三句。他一腔激情和渾身的荷爾蒙，全都賜給了學業和擂台。
一畢業，他就拿了全國法醫模擬屍檢第一名，和全市業餘擂台賽拳擊組的銀牌。
當然了，這些事刀哥一概不知。知道的，隻有張玉民。
王林熟練地撥弄著解剖刀。很快，王占軍的胃容物就被提取了出來。
經化驗，裏麵除了食物之外，還有少量的西地那非和羥丙基纖維素。
王林拿著化驗單撅了噘嘴，麵現難以置信的神情。
“咋了？有什麼不妥嗎？”刀哥一邊啃著蘋果，一邊仔細地問道。
“這兩種成分，是萬艾可的組成成分，血液裏也有。但胃裏卻沒檢測出KCN，而血液裏卻有KCN。口腔黏液裏，也有極微量的KCN。”
“KCN就是氰化鉀？”
“對！”
“會不會是注射？”刀哥思考片刻，慎重的提醒道。
“嘴裏注射？”
王林用舌鉗，費力的提了提王占軍的舌頭。舌頭因為屍僵和口腔的幹燥，變得有些萎縮。注入溫水，讓口腔表層的物質，迅速融入其中。
這樣就可以通過水顏色的變化，確定口腔內有沒有出血點，進而確定是否有注射後的針洞。
王林為了能夠觀察仔細，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塞進王占軍的嘴裏。
從刀哥的角度看，王林像極了要俯身親吻王占軍一樣。
屍檢室出奇的安靜，但安靜卻襯托得刀哥啃咬蘋果的聲音愈發響亮。
王林小心的用吸管吸起一個藍點，而後直起腰背，看向刀哥。
“這種情況，你還能啃得下去蘋果？”王林指了指開膛破肚的屍體。
刀哥輕蔑一笑：“矯情！腦漿子敲碎的命案現場，老子照常能喝豆腐腦。這算個屁，你還是出的現場少。”
看王林露出難得的笑容。刀哥追問道：“有答案了？”
“嗯，如果這個推論成立，可能王占軍的死，就跟酒店內的事無關了。”
“意思就是說，王霞可以擺脫嫌疑？”
說這話時，刀哥麵上竟有些許欣喜。這欣喜讓王林迷惑，他忍不住問道：“你好像挺同情這個王霞？”
“同情算不上，隻是覺得，一個女人為了家庭，做這樣的犧牲是這個社會的責任，是他媽的那些屍位素餐、貪汙腐敗……”
剛說到這，刀哥的手機響了。
“喂！”
“刀哥，你先回來一下，王霞的丈夫過來了。”
“好！”
她隨手將蘋果核，向門後的垃圾桶丟去。砰的一聲，直入桶內。
王林看著這二十來米的距離，瞪大了雙眼。他走過去，把蘋果核從垃圾桶撿起，然後也站在刀哥的位置。
試了三次，沒有一次能夠投進。
“這是怎麼練得？”王林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