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食堂在外麵的競爭下,很快招架不住,開始整頓,飯菜質量明顯提高,電視也常開了,由於“君子死而不免冠”的外殼,在靈活、便捷、隨意上還是無法跟外麵競爭,後勤集團就通過各種方式宣傳,學校食堂衛生健康、葷素搭配合理,請同學們理性選擇。大學再不能蠻橫地圈地經營,封閉管理了,隻能叨叨叨說教,讓你理性,讓你明辨,其實,你說也白說,去不去,還要看心情。
也有同學,不喜歡學校程式化的飯菜、對外麵飯館喧鬧的環境也十分厭惡,就在西崗租房做飯,印象中,老表、方印、二哥在附近租房,他們做的飯我去蹭過,著實不敢恭維,後來張平也在外麵做米飯,他是信陽人,不喜歡吃麵食,我去吃過他做的米飯,還有些水準,炒的青菜香菇很不錯,張平說,吃米飯時,別停下說話,要不就飽了,試了試,果然,這些讓我記憶猶新。
學校食堂的餐具統一供應、統一消毒,這點做得很好,後勤飲食中心跟學生打交道最多,學生會邀請同學們做監督員,一般按月份院係輪流執勤,印象中我和老表、二哥、大海、皮哥都做過監督員,在一食堂,轉來轉去,監督商戶飯菜質量,有同學前來投訴,說某家的麵條沒熟透、包子夾生,還有極少數同學說,米飯裏有頭發,我們會把投訴記下來,找商家,他們會很客氣地道歉,做出賠付。但有時候,同學直接跟商家交涉,情緒激動,一言不合,就難免爭吵,這時候後勤飲食中心的人員會出來勸解,通常批評商家,讓同學冷靜,再商議賠償。
記得有次在二食堂吃午飯,見到化學係的紅嬌執勤,我點頭致意,他們係其他同學也在,我吃晚飯,問了一個執勤的同學,你是化學係的嗎?他說是,我問,你們係不是有個環保協會嗎?回收舊電池,他說不清楚,回去給我問問。之後幾天,紅嬌見到我,問,你問跟我執勤的同學什麼?我如實說,她笑了,說,我問我同學了,他說,你反應飯菜不夠吃。我頓時暴汗。
外麵餐館的競爭讓後勤集團很緊張,礙於校規,又不敢開禁酒精飲料,就打擦邊球,二食堂二樓的小包間開始兜售啤酒、香檳酒,一樣可以刷卡。後來在窗口也出售啤酒,更多是玻璃瓶裝的可樂,那時候售價2元,隻有200毫升。
在營業時間上,外麵餐館不限,食堂則有嚴格規定,而且熱門球賽多在夜間10點左右,這樣外麵夜場爆棚,叫好聲雷動,食堂已是人去樓空、漆黑一片。學校食堂就像一個乖孩子,無論如何也鬥不過搗蛋的。
在隨園還有一家麵包房,老表大三考政法大學雙學位時,我們送老表,給老表在那裏買了麵包,我們送他到火車站,回來跟朝暉在車上還討論現代交通,說,條件具備後,隻需要一個需求,比如要去廣州,立刻訂機票出發,如果沒機場、飛機,再有需求,也隻能坐牛車,那種條件,對時限要求肯定比較隨意。
在大四時,我們搬到了東區,還是習慣在路過中區時,去隨園吃早飯,這時候,麵包房隔壁這裏有蔥花油餅和八寶粥,我跟老表都愛去。有一次,我們去的晚了,過了早餐的點,人很少了,我們正在吃早餐,老板開始打掃衛生,老表急了,還沒吃好呢,你掃啥?老表繼續慢悠悠地在那用餐,半個小時後,老表吃好,用餐巾紙擦了十分鍾才擦幹淨,然後才離開。老表肯定是安逸生活型的,從不著急,這節奏跟小璽哥出去,小璽哥就吼,老表,快點,別磨嘰,這時候,老表就報以淫笑,嘿嘿以對。記得大四招聘會,早上都小跑去逸夫樓,老表經過隨園,說,還沒吃早飯呢。老表用餐規律,一頓不少,但身材保養很好,從未發福,炳毅老大就說,老表的身材,是無數女生夢寐以求的啊。
在大三時,我從家裏帶來蒜,在餐具盤子裏蘸水種下,一周後蒜黃萌發,大約三周後,青青如許,十分喜人,作為觀賞,有幾分變態的情趣,能用蒜黃作欣賞用,這雅致該有多畸形呢?強哥那時候常在隨園買來茶葉蛋,用我的蒜臼跟蒜瓣一起搗碎,然後加上食鹽、香油,絕對是一頓美味,我跟強哥這樣吃了很多次,硬是把帶來的兩袋子蒜吃完了。有一次,我回來,見我可愛的蒜黃被齊茬茬地割了,被強哥下飯了,我就對強哥咆哮,強哥猥瑣加淫笑地站我麵前示弱賠罪,我沒理他,一會兒強哥走開,在陽台自己生悶氣,還把剩下的蒜黃嚼碎再吐出,過了一會,我又猥瑣加淫笑地給強哥賠罪,強哥也不理我,自己拿著書去自習了,正想著怎麼跟強哥修好呢,第二天,他回來,拿著手機,一臉不軌地展示黃段子毒害我,一頓頓狂笑後,不開心的事“隨風已至夜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