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小小,小小的個人婚事也不順趟,小小因為癡心等待一個人,但是那個人石化畢業後卻沒有來找小小,那麼小小的癡夢肯定破了。小小人才長的不錯,曾經參加鄉十周年慶典,獲得好評,好好的一個人就因為一場癡夢給毀了,從那以後,本地的小夥她根本就瞧不上,後來無端的瞧上野長毛,也就是一群長發披肩的人,從此墜入無盡的深淵。如此說來,小小當時的心態也肯定是病急亂投醫,無論是誰,隻要嫁出去就行。小小和野長毛是典型的自由戀愛,訂婚後小小常常去野長毛家,母親勸她少去,她卻臭罵母親,你個老不死的“攪死鬼”,你還指望我幫你到哪年?我就幫你一輩子。她們就這樣你來我往,直到有一天肚子有問題,才催促家裏為她們辦婚事,那時家裏正好有事用錢,沒有力量辦婚事,經過群眾的勸說才勉強為她們辦了婚事。不料,有了孩子之後,野長毛一家開始串通起來虐待小小,有好些事小小不敢講,因為是她自己同意的婚事,屬於打掉牙往肚裏吞的類型,野長毛逼她回來借錢,她也照樣來,隻不過沒有得逞。野長毛那一夥人逐漸對她拳打腳踢,她無奈才跑回來哭訴,母親說,你現在哭已經晚了,你應該記得我當時是怎麼跟你說的?無奈之下,小小隻得又跟著野長毛家的人回去。到此,我們才知道,小小在野長毛家過的是人間地獄般的生活,半夜裏野長毛家趕著馬車到路上,讓小小一個人去背豬草來裝在馬車上。野長毛和他姐夫一夥都是長毛,常常唆使野長毛虐打小小,他們自吹是黑幫,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威脅小小。我一聽就趕緊去找街上的弟兄,要他們出力。我們發現小小身上有不明原因的傷疤,但她又不敢說,這無疑是野長毛一夥用煙頭烙的。小小第一次被打回家後,野長毛一家連哄帶騙,並由一個瞎子老媽媽擔保,我們才同意小小回去。野長毛想的很美,他虐待小小是指望我們會給他錢蓋房子,他現在開始開石頭、挖基腳,要準備蓋房子了。有一天,他和石匠已經到了山上,他一個人返回家裏,毒打了小小一頓。
話說小小回到野長毛家的不長的幾個月裏,有天小小洗好一盆衣物還沒有晾幹,那天野長毛又在無故毒打小小,並說要用釘耙打死小小。半夜裏,小小輕輕開了門,奔到大山裏,再從大山裏跑到街上,然後找了一家旅社躲在旅社裏,等到天晚了,才順著河岸往家裏趕。她盡找河邊走的目的就是要避免不要讓別人看到她回家了,否則野長毛們一夥會到家裏要人。小小在家裏隻呆了幾個小時,夜裏三點後就起床,剛走到四方田就發現後麵有電筒光晃來,小小以為是來攔阻她的,就跑到老鸛樹,順著老鸛坡爬,越過馬路梁子,從陸納哈老墳山,山背後,過了隧道,到達抹角橋,至此天還沒有亮。等到紅果車來時,她就乘車到了縣城。在縣城流浪的那段時間,小小一直過的很辛苦,靠撿廢品維持生計,再後來找了一份待遇很差的工作。在這段期間,有人老是有事沒事的到我這裏打探消息,但是每次都被我在樓上看到,我馬上把小小叫到別人家裏藏起來。我平時裏就對這件事防範在心,我跟建設工地的朋友說,要他們給我預備一群民工,必要時要那些民工出蠻力。我也給那些好鬥的同事說,如果我跟別人爭鬥,你們要來幫忙呀。有一天,野長毛在一個人的陪同下來到我家裏,他說我看到小小沒有,我說沒有,接著我對他一頓臭罵,我質問他,你帶人到我家裏索要人,給和道理?他見我一臉怒氣,當然隻好灰溜溜的走了。
我等到小小的事拖了一年多的時候,就向當地法庭起訴,不過最終是調解,小小的東西什麼也沒有要回來。離婚的目的達到了,小小從此獲得自由。小小後來和大妹到紅果投奔花總長,也去昆明闖世界。不管怎麼說,小小總算擺脫了虎狼窩,脫離虎口,逃過了一劫。野長毛一夥真不是人,他們什麼壞事都幹。鐵路上有的隧道幽深幽長,那些趕街的鄉民為了走近道就冒著危險走隧道,豈不知某一天,隧道裏突然走來一個黑影,那個黑手徑直去抓住鄉民,收索鄉民的袋子,見是錢物就搶走,鄉民們才明白遇上了打劫的,經人辨認,就是野長毛他們那夥人。鄉間還傳聞,野長毛的本家,到鄰縣帶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不用幾年就被活活折磨而死,人們都歎息,那個苦命的女子啊,你為什麼不去打工,你為什麼舍不下你的男孩,到現在搞得你命都不保。我一聞聽,就知道人們是在小小的經驗上作總結,如果小小當初不跑了,不去打工,同樣的也是這麼個結果,毫無疑問。
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我們之所以兩度鬧到庭上,肯定和花花小野脫不了關係,花花小野見到我們要用法律維護權益,他就動員起野長毛等和我們作對。對於野長毛等人是沒有腦子的,也是沒有見識的“瘟濃公”,平時在家裏隻聽他母親的,隻聽他姐夫的,我和我的一個同學在法庭上看的相當清楚,他一臉哭相,不願意離,他以為我們是跟他說了玩的。我們說給老父聽,老父不相信我們說的。後來,我們經常在街上喝酒,根本就不見野長毛一夥,他們在街上絕跡了,據說到是到省外打工去的。再說花花小野,有人說他腦子如何如何轉,我不禁大笑,那也算得麼,一樣的,都去打工了。花花小野不是他智商如何高,而是他臉皮厚,我觀察過,在他行騙的那幾年裏,無論什麼人,無論多少錢,他都要向別人“借”,而且是一借永不還,已經走到沒有廉恥的地步。如果,你答應借給他,時間到了,他估計還不上,就借機逃走了,讓你找不到他。能夠這麼做的人,非賭即嫖,這是毫無疑問的,不信,你們可以觀察你身邊的人。花花小野搞過許多騙人的把戲,無奈上當的人一多,知道的人一多他就沒有招啦。
有一年的靠近清明的日子裏,我經常去陸納哈的老墳山挖地育樹秧,某天,可能是要下雨了,天氣突然黑下來,我驚得趕緊收起工具往家趕。不想卻在路上遇到小戛民,就和他又講了好大一陣話,最後,我說走啦,難道你不怕,他說,什麼也不怕的。於是,我就一個人走了。當走到大秧田,天並沒有完全黑,公路邊還停著兩輛農用車,隻聽得小鬼集中營那個地方有一群放牛孩子的說話聲,我不禁想到老父以前講的也是這麼一個情景,隻因為有那兩輛農用車停在那裏,我也就沒有隔著山梁去觀察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放牛娃在那點說話。我想,這絕不是一種偶然,小鬼集中營這個地方隻有狼人祠堂算得比較背靜,然而有什麼動靜在大路上就可以聽到。
秋水陰人聽說後前往觀察,秋水陰人一看大吃一驚,這不光是花花小野修煉此等邪術,他後麵還有一個水家鬼師在支持著。以花花小野的道行他根本就做不了這些事,他充其量隻是挖些坑坑,裏麵填上河沙,然後讓那些小鬼在上麵練習,或者看來樹木,栽些高杆,搭些架子,讓那些小鬼爬高杆,上高架,從事高空演練。
那個鬼師,用紙張剪成刀槍棍棒形狀,放在狼人祠堂的空地前,再用一些紙剪成大旗狀,用竹木杆子挑起,一切準備好了,鬼師叫人搬來桌子,上麵供以茶飯酒水,殺雞焚香,口中念念有詞,不用一會兒,隻見他忽而下跪,忽而手中結印,忽而口中大喝一聲,山中漸漸陰霧騰騰,那些紙作的用具,頃刻變成真的,大旗在北風中嘩嘩作響。鬼師指揮小鬼們各持器械在演武場上做各種各樣的練習,其中有打鬥練習,有隊列練習,更有虐待異類的練習,這些惡鬼,相互間持械械鬥,就是打得腦漿迸裂,也在所不惜,這個對於鬼類,無非是在演戲,不是真的。小鬼們拉來一個小鬼做示範,先是把他置於一個石臼裏,用碓舂擊,直舂的那個小鬼血肉模糊,腿腳殘斷。另外,小鬼們還作了刀劈脖頸,讓人成了一棵枯樹樁樁的慘狀。最為恐怖的是小鬼們把一個孩童拴在一匹騾子的後麵,然後用枝條狠打騾子,騾子就在山脊上帶著孩童猛奔,可憐那個孩子被滿山的石頭撞得頭破血流,沿途灑下孩童的鮮血。花花小野養了這群惡鬼真的很邪門,他想戕害眾生,脅迫同類,在這鄙遠的山溝裏當個鬼大王。秋水陰人不由得看得頭皮發麻,眼鏡大跌,他心想這等邪惡不除,必是水鄉大患,到時候隻要小鬼成精,更多的黎民蒼生就是花花小野的刀下之肉,即便不如此,也是要受花花小野的驅使,仿佛是花花小野養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