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自然能睡好了!睡覺是可以讓人忘記饑餓的!”
陶橙俏皮的笑著。
兩人剛吃飯,朗月便小跑著進來:“王爺,光大人來了!說是有要事稟告!”
劉明啟點頭,陶橙沒動。
光暢圓滾滾的身子從外麵滾了進來,額頭上汗珠滾滾而下。
“啟稟王爺,同知薑城畏罪自縊了!”
陶橙和劉明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興奮。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
劉明啟猜到了在他有些進展的時候,定然會有人鬧出什麼事。
隻是他還以為遇到的會是破壞證據一類的,沒想到竟然是畏罪自盡。
“人好好的怎麼會自縊呢!”
飯桌下,劉明啟沉默的牽著陶橙的手。
“下官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早聽到衙役來報才知道!薑城已經寫了認罪書,還請王爺過目!”
劉明啟接過,薑城字字泣血,悔不當初,將自己的罪行認得清清楚楚。
“王爺,下官也沒想到薑城會是這樣的人,都是下官太過於相信薑城,以至於手下的人犯了這麼大的錯!還請王爺責罰!”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錯,值得學習。
劉明啟捏了捏陶橙的手,製止她的天馬行空。
“既然薑城承認了貪墨,那貪墨的銀子呢!”
光暢呆住,遲疑的回答:“回稟王爺,這薑城都死了,隻怕這銀子……”
“薑城死了,難道這貪墨的銀子也被帶到了地下去了?光大人該去好好查查,這銀子去了什麼地方,本王來查貪墨一案,難不成隻是查了賬就能向聖上複命了?薑城貪墨了多少,自然就該吐出來多少。”
光暢額頭上這一次是冷汗涔涔。
這銀子拿了哪還有還回來的道理?
“王爺,這隻怕是有些困難?薑城都死了,這要怎麼去查?”
“那是你自己的事!既然有貪墨,那你們交給本王的賬本是怎麼平賬的!你這個府尹又是怎麼核對賬目簽字的?若是光大人無法查明,那就是同罪!光大人熟讀律法,想必知道包庇罪該如何處置吧!”
已經到了臘月,光暢本以為推一個人出來就能讓劉明啟放棄追查。
沒想到劉明啟竟然一點都不願意放過。
“下官明白,下官馬上去查!”
“既然薑城死了,本官也該去看看薑城的家中還有誰!”
光暢立刻勸阻:“王爺,這死人的地方晦氣,王爺金貴怎麼能去晦氣的地方!”
“陶橙,走吧!”陶橙跟著起身,兩人越過光暢往外走,走到門口劉明啟淡淡的開口:“光大人還是趕緊去查查貪墨銀兩的去向吧!這麼大一筆銀子怎麼可能憑空消失,這奉元是不是還有人參與其中!”
上了馬車,陶橙這才開口詢問:“王爺,這位認罪的薑大人可能是他們之中唯一的清官!畢竟同流合汙者首先就要消除逆行人,否則他們都不會安心!”
“哼!這奉元水深的很!光暢的確是有些問題,但也隻是奉命行事。”
陶橙愕然睜大眼睛。
“所以光暢這是奉命貪墨!”
“人心不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