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生氣,殿下也隻是擔心小姐會吃虧!”
清風打量著陶橙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解釋。
陶橙看了一眼清風:“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好還是嘴上說說我還是能分得清楚的!我隻是不知道要怎麼回報五皇子的好而已!”
“殿下並不奢求小姐的回報!”
陶橙隻是笑笑。
怎麼會有人幫了一個人不求回報呢!五皇子顯然不是這樣的性子。
陶明離開京城後,陶橙難得的清靜了下來。
食肆每月過來奉賬,因為蔣夫子的教學,陶橙已經能非常順利的看懂賬目。
衣食無憂,陶橙也就更加專心的去學這些課程。
春去秋來,陶橙的馬術已經很厲害了。
秋天的時候,張夫子就已經結束了課業。
陶橙又請了夫子教她讀書,就像巫馬少說的大好的時間為何不學。
九月,正是農忙季節,陶橙看著租出去的佃戶過來交租子。
金黃的麥子被堆在了穀倉中,預示了今年的好收成。
“小姐,今日有心事?”
陶橙聽著外麵嘈雜的聲音,忽然就想到了去年這個時候她還是一隻貓跟著巫馬少去了相國寺。
母親的牌位被安置在相國寺,她這個不孝女竟然沒有去看過?
“夫子,我隻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蔣夫子也是個苦命人,年少時蔣家也是有些底蘊的,隻是後來家道中落,原來定下的親事也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蔣家希望能借著這門親事回到以前風光的日子,而對方卻擔心被韓家粘上。
兩家各懷心事,隻是苦了蔣夫子。
就和世間千百個狗血的故事一樣,年少夫妻剛成婚時感情很好,但架不住有一個厲害的婆婆挑唆,夫妻二人的關係越來越差。
後來竟然鬧到了要休妻的地步,蔣夫子是個硬氣的,拿捏著夫家的短處讓夫家不敢休妻,兩人隻是和離。
和離之後,娘家不認夫家回不去,她便自己去內宅找活計做,慢慢地一手丹青和書法出了名,便有不少人請了她去教授課業。
“小姐,人不會忘記過去,但若是這些前塵往事是絆住你的藤蔓,該狠心的斬斷才是!”
陶橙深以為然。
“夫子,我明白。我隻是想要去相國寺上香,我母親的牌位還供奉在相國寺,我這不孝女卻從未去看過。”
蔣夫人點頭。
“想去就去吧!你每日將自己逼得很緊,倒不用這般。”
陶橙點頭。
“夫子,那明日您要和我一起去嗎?”
蔣夫子點頭,眉眼彎彎。
陶橙看著蔣夫子,不能理解夫子曾經的丈夫怎麼會聽信了自己母親的話舍棄了夫子。
和夫子這樣有見識的女子一起生活該是多有趣的一件事情。
陶橙拿著筆繼續練字,院子裏傳來了喧鬧聲。
“你這斤兩不對!”朗月的聲音。
蔣夫人歎氣,握住了陶橙的手,製止道:“小姐,今日若是心靜不下來就不必繼續練習了!”
腦海中忽然響起巫馬少的聲音,今日不高興不聯係,明日太累不聯係,幾日便生了懶惰之心,那還學個什麼。
陶橙已經不像最初那般一想起就錐心般的疼痛。
“沒事,我去看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