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炙熱的光線如同一道道的箭矢射向大地,無疑讓這種緊張的時刻再度飆升。
雄風堂的大門外站滿了一堆堆人,浩浩蕩蕩,人聲鼎沸,黑壓壓的一片像是大海中翻湧的怒潮,少說也有上千來人。
站在最前麵的是三個騎著高頭大馬,渾身充滿戾氣,謝天站在中間,謝一虎、謝方城位列左右,三人的目光如電芒般鎖定前方,麵目獰惡,眼看一場血戰即將上演。
此次謝天所帶領的這一千號人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一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強手,別看隻有一千人,其戰鬥力卻相當的恐怖,以一敵十不成問題。
勝券在握的謝天並不著急開戰,畢竟雙方實力相差懸殊,就算桃花堂、雄風堂合起來連兩千人都不到,這種戰鬥力如何跟謝天的大軍相抗衡。
另一邊,鐵風、冷月、風雄三人麵色相當難看,三人中也僅有冷月實力達到化氣階,可她盡管能困住謝一虎,可一想到同樣達到化氣階四段的謝天和謝方城,不用打也知道結局會怎樣?以至於後麵的弟子們個個人心惶惶,他們哪見過如此膽戰心驚的場麵。
鐵風雖已知對方來意,可還是抱拳問道:“謝老如此興師動眾,不知所謂何事?”
謝天不屑的瞟了一眼鐵風,沒有說話,隻聽謝一虎叫道:“來取爾等狗命來的。”
謝方城盯著頗具姿色的冷月,獰然笑道:“還不乖乖的投降,保證讓你們死的痛快些。”
鐵風蒼然一笑,豪聲道:“雖然鐵某實力低微,技不如人,可要我投降隻怕做不到。想必謝老定是為了昨日之事而來的吧,但如果用鐵某的項上人頭可以換取整個青雲鎮的安寧,那倒是可以商量商量。”
謝一虎眉目帶煞,怒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死到臨頭容不得你在此討價還價,今日,你們通通都得死,一個都不能留,不要問我為什麼,要怪隻能怪你們有眼無珠,得罪謝家隻有死路一條,你們別無選擇。”
冷月看到謝一虎囂張跋扈的模樣,心中怒氣難消,斥道:“叫你老子出來說話,連點禮義廉恥都不懂,謝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兒子如此,相信老子也好不到哪兒去,上梁不正下梁歪,當初是我瞎了眼答應把燕兒嫁給你。”
謝一虎平時哪個遇見他不是恭恭敬敬,哪受得了冷月這般訓斥,臉上的戾氣陰沉,宛如一條將要咬人的瘋狗,吼道:“臭婆娘,不管你有沒有答應,待會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娶慕容燕過門吧!”他看著冷月又笑嘻嘻的道:“冷堂主,快活散的威力怎麼樣,是不是很過癮啊!”
冷月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風雄、鐵風如同怒目的金剛,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謝天才開口道:“一虎,夠了。我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辦正事吧!免得耽誤了良辰吉時。”他歎了口氣,又接著道:“隻要你們交出柳旭風、慕容燕,以及冷月身上的神劍圖錄,我保證絕不殃及無辜,也讓你們這些人死的舒服些。”
謝一虎一雙眼珠來回掃動,依舊沒找到柳旭風、慕容燕的影子,著急道:“父親,沒看到柳旭風和慕容燕,該不會讓他們給跑了吧!”
謝天擺了擺手,露出陰森的笑意,說道:“他跑不了的,他已經來了。”
人群散開,果然柳旭風在樊盛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他的傷勢還未痊愈,若沒有樊盛幫忙恐怕也走不到此間,鐵風、冷月、風雄紛紛轉頭看了過來,雄風堂、桃花堂的弟子個個心跳加劇,想不到柳旭風最終還是來了。
柳旭風與鐵風等人對視一眼,他眼神很堅定,就是因為這個眼神使他每每都能化險為夷。
“是誰這麼想我,大清早就叫嚷我的名字,還要不要讓人睡覺。”柳旭風故意提高嗓門。
謝一虎冷笑道:“睡覺?就讓我來送你上西天,讓你睡個夠。”
柳旭風笑了笑,緩緩道:“原來是謝少爺,我當是誰呢?像謝少爺這麼有福氣的人應該不宜動怒,否則就不能長享齊人之福,想必昨晚春宵一刻定是很有趣吧!”
謝一虎麵色一橫,身上氣流湧現,龍須劍已經握在手中,整個人躍身而起如同猛虎撲羊般朝著柳旭風刺去,這一劍他隻用了三分的功力,但仍是威力甚大,咄咄逼人。
事出突然,柳旭風急忙推開樊盛,腳步一錯,情急中做出閃避的動作,可即便他反應再快,動作卻無法跟上,“嗤”的一聲,手臂已經被劃出一道三寸長的口子,鮮血沾滿衣裳,人也跟著摔倒在地。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睜大眼睛似乎要驚叫出來,可誰也沒有出聲,鐵風正要上前去接應,卻被柳旭風拒絕了。
柳旭風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憑借九遊淩風步的奇妙身法,以及‘雄獅覺醒’短暫的提升實力,要擊敗謝一虎也不是不可能。
可現在他不但功力未恢複,而且又有內傷在身,以至於連謝一虎隨便的一擊都接不下。
柳旭風左手抱著受傷的右臂艱難的站了起來,笑道:“久聞謝家降龍劍法雲州一絕,今日總算見識了,果然名不虛傳。”
謝一虎得意的大笑起來,道:“算你有眼光,能死在謝家的劍下你也該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