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美子的預產期將近,住進了醫院。
3月5日這天,她感覺小腹傳來陣陣絞痛。幸村正晤連忙叫來護士,將她推進產房。
幸村美子咬著幸村正晤的手臂,滿頭大汗。
幸村正晤痛得齜牙咧嘴,他咬緊牙關,給幸村美子加油打氣:“美子,加油,就快出來了!”
一聲嘹亮的啼哭劃破了緊張的氣氛。
幸村羽年出神地看著保溫箱中的嬰兒,轉頭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精市。”幸村美子笑道。
“精市,幸村精市……”幸村羽年呢喃道,忽的一笑,對幸村美子說,“他還真是精致!”
“羽年很喜歡他啊!”
“嗯!”因為他從幸村精市的身上看到了江羽的影子。柔和的眉眼,秀氣的五官,和江羽竟是如此地相像。
幸村美子笑得溫柔,“我很高興。”
“我也是。”幸村羽年的語調中帶著從所未有的興奮。
幸村精市一周歲,幸村羽年常常摸著他柔軟的頭發,高深莫測地笑。幸村精市老是鼓著嘴,表達著對哥哥的不滿,可當幸村羽年扔下他一個人,獨自空想時,幸村精市又會去磨他,坐在他的腿上,要求幸村羽年唱歌給他聽,然後在歌聲中,頭一點一點,很快就進入夢鄉。幸村羽年有些無語,他唱的歌就那麼像催眠曲?次年,幸村精雪降生。
幸村精市二周歲,幸村羽年讓他獨自在庭院裏吹冷風,得了重感冒,住院。幸村美子為此將他狠狠罵一頓。幸村羽年有些愧疚,每時每刻都呆在他的身邊,這讓幸村精市覺得住院挺好的。
幸村精市三周歲,幸村羽年心血來潮拿起網球拍,在夕陽中,不停地揮拍。仿佛一切都回到從前,江羽站在他的麵前,微笑著看著他,不時地指點一下。他可以幻想,江羽就在前麵,他從未離開。
幸村精市看著幸村羽年揮拍時有些喜悅的表情和帥人的身影,暗暗發誓,他要打網球。
幸村精市四周歲……
幸村羽年拉著幸村精市,無語地看著幸村正晤站在門口和真田正太郎聊了半個多小時。他很想罵娘。幸村精市也有些疲倦。
幸村羽年皺了皺眉頭,抓著幸村精市,一聲不吭地鑽了進去。
一個男孩跪在雪地上,高昂著頭,滿臉的不羈和倔強。
“你為什麼跪在雪地裏?”幸村精市蹲下去,看著男孩,笑問道。
男孩的臉色有些緋紅,他別過頭,不說話。
“我叫幸村精市,你呢?”
“真田弦一郎。”他悶悶道。
“見到你很高興。”幸村精市伸出手,一臉真誠地笑。
“……嗯。”真田弦一郎應和著,握住他的手。真暖和。
幸村羽年蹲下來,對幸村精市說:“你先和這個小弟弟玩一會,我等一下再來找你。”
幸村精市點點頭。
幸村羽年摸摸他的頭發,獨自走開。
“他是誰?”真田弦一郎問道。
“我哥哥。”
“真好看。”
“嗯。”幸村精市看著他的背影,很是自豪,然後他將真田弦一郎拉起來,“別跪在雪地裏,會感冒的。”
“……謝謝。”真田弦一郎的臉很紅。
“你為什麼要跪在雪地裏?做了什麼錯事嗎?”幸村精市問道。
“我沒有好好練習劍道。”
“我們一起打網球吧!”幸村精市的臉上洋溢著莫名地光華。
真田弦一郎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幸村精市笑,像降落人間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