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我設置東海、南海兩大經略司時,偶然想及當今大唐天下的舟船出海,莫不是在熟悉沿海岸水域時,以看視海岸遠近來掌握方向,在不熟悉沿海岸水域時,依據“夜則觀星,晝則觀日,陰晦止行”的航海規則出海。為了能無論晝夜和陰睛,都可以確定航行的路線,我曾向東海、南海兩大經略使推薦以司南做海上導航之用,奈何由於天然磁石在琢製成司南的過程中不容易找出準確的極向,而且也容易因受震而失去磁性,這樣琢製出來的司南磁性比較弱,而且在和地盤接觸的時候轉動摩擦阻力比較大,指導方向效果不很好。
於是,我不得不另想它法,特意苦苦回憶前生讀大本時,閱讀過的課外讀本《夢溪筆談》中關於指南針的製造方法。也幸虧當時我對沈括所寫的雜誌有興趣,《夢溪筆談雜誌一》所記載的指南針的四種製作方法,在將近二天的時間內被我這個天才人物完全回想出來,即把鋼針經磁石摩擦之後磁化,然後:把磁針橫貫燈芯浮於水上;把磁針架在碗沿上;把磁針放在指甲上;用縷絲綴住針腰掛在空中。
其中以縷懸法的靈敏度最高。它的具體裝置方法是將縷絲的一端用蠟粘在磁針腰部,另一端懸在木架上,針下放一個標有方位的圓盤,靜止時針便指向南北。這種懸掛型的指南針,基本上確立了我前世時近代羅盤的構造。而李光弼和程開芳兩人思想再三,也都選擇了最後那重製作方法。有了這比較精確的指南針,我十萬大軍才得以在雪花飄飄和天地陰晦時刻全速前行,才節省了渡海的時間。
我連忙傳令下去第三百六十三章登陸九州紅噪瀛在即,倭國便於工作到,三軍各部整備待發,我的行裝聾作啞物件任靈兒及親衛們收拾”我憑欄麵望,隻見在陰晦的海天之間前途隱隱有一抹出的暗影,我心知那就是東瀛四島中的九州島,唇邊不由掛起一抹冷笑一一嘿嘿,倭奴兒,我來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陰霾的天氣下顯得隱隱暗暗的九州島越來越清,晰地映入我的眼簾,漸漸地,更可以看到有一群人在冷冽的寒風中,於港岸之上列隊相迎,我知道那屍定是任沃興他們。
半個時辰也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時,間長度而已,很快,我的這艘主力樓船抵靠港岸。我在親衛的護衛下搭板上岸,果見任沃興與張思揚在前方恭迎我的到來。多日不見,任沃興和張思揚都消瘦了許多,但卻顯得更為精幹,目光相對”大家都激動非常。當任沃興發現自己的小妹隨侍在我的身旁時,不禁更是意外地驚喜,然而在如此場合,二兄妹自不方便敘別後之情,惟四目相對,心情激蕩。
禮見已畢,任沃興和張思揚連忙引領我們前往駐兵指揮衙門休歇。
十萬大軍也繼續依序下船,在張思揚選定的空曠之地安營待命。因為連日來海上奔波,自己雖然沒有任何不適,屬下部眾卻不一定如我這麼安適。為了使大軍、狀態穩定,也為了掌握當前各方麵的情況狀態,我吩咐下去,大軍安定後,諸位臣僚且請休歇,明日一早再聚會議事。一令之下,隻有郭子儀、員?、張思揚和任沃興陪在我的身旁,即連瑩玉、任靈兒也忙著指揮親衛抬放東西。
一路走來,經過原來是居民區的雙柱間穿連拱木的牌坊門,卻見周圍大多是幹闌式交叉著的叉手承脊的千木式房屋,低矮而又破舊,一片敗落景象。而所謂的駐兵指揮衙門則獨樹一幟,雖然全部是木材板料所建,卻是獨具大唐風格的廳堂衙門,屋簷的簷口兩端隻有向上的起翹,沒有向外漸伸的簷出,保持著漢唐屋麵簷平產直的工程作法。我知道,在現在倭國的繁盛地帶,這種仿唐建築隨處可見,後來被倭奴們無恥地稱作日本和式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