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揚帆啟航東渡以來,我眼望著無垠的藍海碧波,想及自己清除倭患的大計成功在即,又有英姿颯爽的瑩玉和象極葉紅的靈兒相陪身側,一直感覺著心舒神爽。然而,就在今天日暮時分,我接到張思揚傳來的一個,密信:高尚請旨陛下,可有解決倭奴國完全絕於後世的方法?高尚並言自己的閹割之計雖然高絕,但仔細想來,卻隻能起一時之效,十數年後,殘餘的漏網倭國男丁及幼兒,必然會延續倭奴的血脈香火,如之奈何?
觀看之下,我再也無心欣賞海土殘陽,鬱然回到自己的海上行宮,苦思對策不已。此時眼見瑩玉為我擔憂非常,我心下一陣愛憐。唉,高尚高不危是個奇才高智的人,又不拘小節禮法,他既提出這個問題,或許他已經另有計較,反正自己一時確實思想不出對策,我且把這個煩人的問題放一放吧!
當下,我起身繞過桌案之前將瑩玉輕輕扶住,目注著她微帶暈紅的嬌顏,略帶調侃地說道:“我倒不用你拋磚引玉了,隻須瑩玉向我投懷送抱即可!”言語間,從心裏感覺不複適才苦苦籌應對策時那麼鬱悶了。原來,有時候決定放棄對某一事務的執著,不再鑽牛角尖地苦思悶想後,整個人頓時竟然感覺是那麼輕鬆,怪不得有句話流傳於世一退一步海闊天空!
瑩玉聽我如此出語調笑,不覺心中暗暗迷惑,妙目趁隙一溜,卻見我神色正常,麵含笑意地撩撥自己,以為我已想通了煩心的事務,瑩玉、登時鬆了口氣放下心來。不過,再念及我的調笑言語,又羞又喜之餘,瑩玉如玉的麗容上暈紅更甚,心甜意亂間,卻見一旁尷尬而立的任靈兒腮紅似火,不禁更是羞極,隻堪堪回了句:“棠郎好不欺負人!”反身便欲溜向裏處寢房,可是走不過兩步,她卻又忍不住回眸一顧。
我的這個海上臨時行宮,其實就是四進船倉。頭一進門充作待見室,第二進當作議事房,第三進是為書房,最內裏的才是我們三人休息之所。當然,靈兒現在隻是我貼身丫鬟的身份,雖處同一進船倉,卻分隔為大小兩間房,是分室而眠。如今瑩玉大羞之下,想要反身回房,卻在心上放不下我,她忍不住地回眸一顧,讓我心中一蕩,一句宋詞淩在心頭“和羞走,綺門回首,卻把青梅嗅。”我心中對瑩玉更是憐愛之意大盛!
眼就四下隻有靈兒在場,決無半個外人,我便疾步上前把將她抱在懷中,輕笑說道:“瑩玉難道不喜歡讓我欺負?既然是這樣,瑩玉又為何偏偏在此時跑向我們敦倫之所?”
敦倫之所,就是行周公之禮的地方,說白了也就是**的地方。
瑩玉感受著我懷抱的溫暖,聽聞我帶著調笑的言語,瑩玉整個身子登時酥軟如泥,勤練十餘年冬夏武技而得的強健身子仿佛一絲力道也發不出來,但想及一旁侍立的任靈兒的異樣,瑩玉終是硬要掙紮起來。
我感受到瑩玉的微弱的掙紮,也發覺任靈兒的異樣,心念一轉間,立知瑩玉掙紮的原因,我哈哈一笑,直接把瑩玉抱入房之中。以往,靈兒雖是我的貼身宮女”但彼此相當守禮,在睡眠之時,更相隔甚遠,隻在清晨時分她才出現在我的麵前,伏侍我洗漱更衣。一旦我有妻妾侍寢,她就早早地遠遠避開,平日之中最多也不過見我與妻妾們調笑而已,並沒有見過什麼大陣式。而自上得樓船以來,因為船體所拘,同居一板之隔的倉間,夜來風雨之聲,聲聲當然入耳,著實令任靈兒夜不能寐,卻又不能言訴,兩天之間,一雙我所熟悉的美麗丹鳳眼,漸漸有成國寶眼睛的趨勢。但我恍若不知,我心裏倒想看看,這位曾經刁鑽無比任性非常的葉紅樣美女,接下來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覺間,十,萬人馬已在海上行了三日,且喜未遇到什麼怒波狂浪,更有火長來報,不差半個時辰即到東瀛的九州島!火長也就是我前世所謂“領航員”,在大洋中航行,舵工掌舵就要聽“火長”的指揮。這個消息讓我欣喜不已,我沒有料到這麼快就到達東瀛之地,這都是指南針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