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印阿血軍團(上)(1 / 3)

西曆2003年12月9日

古多裏恩用最後的積蓄買了一輛摩托車以及一些食物,他背上一個登山包,用錢賄賂負責檢查的政府軍,然後騎著摩托車,猶如一支離弦之箭一樣飛奔而出,離開卡爾慕斯空,前往那煉獄般的括爾格省。

“與其在酒館與街頭等待腐爛,不如轟轟烈烈地衝向死亡!”

原先古多裏恩認為,自己作為前正規軍軍官,去加入一個異教徒、軍閥與瘋子組成的團體,有失體麵不說還意味著他違背自己作為職業軍人的初心,象征著自己對國家與人民不忠。

然而幾個月時間過下來,古多裏恩想開了:他沒必要為莫明•佐阿與第二共和國殉葬。

而在這個可悲的亂世,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滿坑滿穀,若是有人說他不忠、虛偽,那也不再重要——麵子不能當飯吃,更不能拯救印阿!

至於自己的家人?他父親早年就拋棄了他與母親,母親又在前幾年因病去世。自己又因為軍務沒能結婚,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沒人牽掛他,他也不用牽掛別人。

古多裏恩的心裏,唯一所愛恐怕隻有祖國了吧……

若是要真的拯救印阿,那就隻有盡可能多地殺死伊利多亞侵略者與她們的印阿走狗,直到伊利多亞軍隊滾出印阿,印阿人民獲得自由,贏得勝利——哪怕在此過程中需要不擇手段,拋棄一切……

而自己沒有任何資源,也不覺得其他地區那些軍閥打出的旗號對自己有什麼吸引力。印阿血軍團有一些過去自己的戰友,也許憑借這些以及自己的軍官證取得一席之地,那自然是再好不過;若是不能,那麼自己隻能當一名普通士兵也認了,反正都是死,身份也不再重要。

他隻求一個能夠與伊利多亞及其走狗血戰的機會,在最後的衝鋒中倒在血泊中,成為烈士……

懷著這樣的心境,古多裏恩一路上抄小道日夜兼程趕往巴沃縣,過程倒是有驚無險,沒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事發生。

幾天後,古多裏恩設法從阿瓦哈基地下遊約50公裏處偷渡阿瓦哈河,然後從一條走私者小路穿過了封鎖線,進入印阿血軍團控製區,最終來到了巴沃縣。

在這片土地,時常有身著黑衣,籠著血神印記袖章,或頭戴各種自製頭盔,或蒙麵的武裝分子巡邏。

絕大多多數人們在有條不紊地工作、生活,但也有一些觸犯法律,被押著做重體力活的奴工在加班加點開采礦物,搬運重物。

雖然按照教義上來講血神不允許凡人娛樂,但在巴沃縣以及其他村鎮仍正常營業著酒吧、牌館等娛樂場所。

對於古多裏恩來說,印阿血軍團經營的地盤至少沒傳聞裏說的那樣駭人聽聞。甚至比新共和國鄭權控製的地盤要好。

至少血軍團負責維護機械的“神役工匠”能讓許多人一天都用得上水電,被伊利多亞飛機炸毀設備或設備故障需要檢修導致停水停電另說。

當地物價也還算穩定,人們生存所需的基本物資價格也比NER(印阿新共和國)控製的區域便宜不少。

雖然晚上十點以後有宵禁,當地執法有用刑過重的缺點,但總體而言當地治安也還不錯。

甚至在血軍團控製區還在繼續堅持第二共和國時期的高壓禁毒政策——在這亂世,許多軍閥甚至NER為了掙錢都開始種罌粟、製阿片、開煙館,真可謂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在巴沃縣考察的這幾天,更加堅定了古多裏恩加入血軍團的決心。因此,古多裏通過剛到巴沃縣時偶遇的一名曾經的部下,向血軍團投交了自己願加入血軍團效命的請求。

……

曾經神聖的軍營,現在已然是印阿血軍團所謂的“戰帥”,嘎格迪達•巴沃的“宮殿”。

兵營內到處都是巡邏的武裝分子;後勤人員正忙著保養隸屬血軍團的各種裝甲車輛——從古老的T-34-85中型坦克到全印阿罕見如大熊貓的T-90S主戰坦克與BMP-3步兵戰車;許多參加血軍團沒多久的新進人員正在明顯更高階的武裝分子的帶領下練習各種戰術動作。

古多裏恩瞥了眼這些武裝分子,他發現這些人在精神麵貌上明顯比政府軍要高得多;但大概是招募的人員太多的緣故,這些人有不少隻能使用二戰水平的輕武器——都是印阿第一共和國時期仿製的老舊武器,不過至少還能正常使用;還有一些穿著疑似祭司的人正麵紅耳赤地與一些武裝分子穿著的人爭吵,但至少現在這與古多裏恩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