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為政見翻臉(2 / 2)

黃潛善猛地喝了一杯酒,然後說道:“二帝回來,高宗如何?他還能當皇帝嗎?欽宗能給他個親王就算仁慈了。搞不好欽宗為保皇位對他下了狠手都不準。而我呢?別說丟位,光是欺君枉上,不攔截金兵。就是殺頭都抵不過的罪,搞不好還要誅連九族。那我對得起父母嗎?還算是孝子嗎?我現在隻有和高宗站在一起了,師弟我也希望你能和我一樣共同為之,一則為自己的前程,二則也是為師兄,否則你我恐難一起共事啊!想想我們既是同出一師,又是同鄉之人,我們之間就不能少些摩擦,多些合作嗎?先生可是要我們師兄弟相互提攜,互相照顧,切莫勾心鬥角,你傾我軋的啊!”

“你怎麼沒有記住先生要我們為強國富民的理想而努力奮鬥呢?一個隻為自己利益著想而不顧民眾死活,不為朝廷尊嚴,不要國家的領土完整,靠發國難之財當上皇帝,而且連自己父兄都不要的人。你卻要我與之沆瀣一氣。我這樣做了怎麼對的起死去的抗金將士們?怎能對得住曆盡磨難、受盡恥辱的微、欽二帝。又怎能對的起各路的勤王組織和民兵組織?叫我與你們苟同,癡心妄想!我真想不到師兄為了自己的權貴和利益,已經把國家的威儀和百姓安危棄之不顧了。你的忠君思想和你自己的利益是緊密聯係的。對了,一個以國家之難為幸運的人是不會想到國家和人民利益的。根本就沒有為完成抗金,迎帝之大業的思想,要我與你們隨波逐流、與世浮沉、同流合汙,永遠辦不到。我李綱不管前麵是荊棘滿地還是步履維艱,都吾誌所向,一往無前,義無反顧,決不回頭。”李綱怒不可遏地回答道。

黃潛善知道自己和李綱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自己的處境,與想法和李綱的思想水火不容、爭鋒相對,甚至是你死我活。現在覺得自己沒有欠下李綱的人情了,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總不能用自己的前途、命運乃至家族的生命作代價去維係那抗擊金人迎回二帝的忠義之舉和同門兄弟、故鄉之人的情素為代價了吧。要知道從古到今忠孝節義難以圓滿。

李綱回到自己的府裏寢不安席,想起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家鄉人,就要站在自己的對立麵。心裏極為難受,但是為了國家和民族的榮辱和利益。自己無從選擇,希望先生能理解學生的苦衷。我知道你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我們師兄弟的反目為仇,可你也告誡我們:要以人民利益為重。要為實現強國富民的理想而努力奮鬥。呂慧知道李綱此時的心情,他無法勸說自己的丈夫要如何去做,因為自己當初意中他的就是那滿腔的愛國熱忱和那為民請命的摯愛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