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推開沈月初,眼神裏滿是厭惡,而沈月初卻在秦牧的眼神裏看出了自己好像很髒的意思。
沈月初並沒有說話,而是看著秦牧的臉,眼淚決堤般的流著。
身為一個女人要是被自己心上人用一種你已經髒了的眼神看著,沈月初的內心幾乎崩潰了。
她也明白,之前的自己愛著秦牧而現在的自己更愛陳銘而且愛的比愛秦牧還深,雖然沒雙修,也沒接過吻,但是肢體接觸還是很頻繁的,在秦牧眼裏確實是髒了。
秦牧沒有理會哭泣的沈月初,轉過身還要離開,而沈月初的道心幾乎要破碎了,她已經習慣秦牧對她的照顧現在秦牧要離開,她怎能不心疼?
“秦牧,還記得你加入宗門時說過什麼嘛?”沈月初低著頭抽泣著提醒秦牧一句。
秦牧停下腳步,他想起自己說過如果自己哪天非要離開宗門,那走之前必須為師尊做一件事。
秦牧頓時氣血上湧,自己打出的回旋鏢到最後竟然結結實實的打中自己了,而且威力不亞於打斷了他的一條腿。
沈月初見秦牧的雙腿停了下來,深知秦牧心意已決而且自己確實已經髒了,決定不再強留秦牧,但他離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秦牧,你再待七天,我就當你死了,頭七過了,好嗎?”
“哼!”秦牧冷哼一聲,他沒想到沈月初為了讓自己的心好受竟然幻想是自己死了,自己過了頭七才徹底離開的。
不過某種意義上,沈月初說的也對,那個曾愛著宗門,愛著她,愛著師姐,愛著師妹的秦牧確實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她們手裏。
“好,我會在月初竹亭暫住,別老來煩我。”說完,秦牧離開了。
沈月初聽見月初竹亭呼吸差點停止了,她住的竹屋還有月初竹亭都是秦牧為表愛意親手所建,可這兩處沈月初都讓陳銘住了這。
特別是月初竹亭,那可是秦牧費了不知道多大力氣從天南竹林那取回來的天南竹,一根天南竹就能賣一百靈石,秦牧都沒賣掉而是為她建了竹亭。
這都能看得出來那時的秦牧有多在意沈月初,而沈月初卻忘了竹亭是誰所建的,從秦牧口中說出月初竹亭,沈月初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強烈的愧疚感直接淹沒了她的內心。
“我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喜歡上陳銘了呢?而且未央她們也集體喜歡上了,難道是因為他輩分最小嗎?”
沈月初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很快,鮮紅的手掌印出現在了她的右臉上,這一巴掌她用了靈力,肯定要留痕跡了。
沈月初把自己打的清醒一點後向著執法堂飛去,她還得跟夜未央她們說此事。
執法堂內,陳銘依偎在夜未央懷裏,雪未初和林欣然則是給他捶著腿,四個人顯然一副老夫老妻的樣子。
沈月初回來後,進入執法堂看見這一幕,心裏除了一陣揪痛外還有點疑惑。
她帶過不少的弟子,資質好的,差點的,中等的,她都帶過,但是像陳銘這樣能讓自己和師姐師妹主動喜歡上的弟子還是第一個。
而且陳銘的資質可以說是差的離譜,到現在還隻是築基期,要是秦牧的話現在都是金丹期了。
這樣的一個弟子,是靠什麼讓自己喜歡上的?是因為他輩分最小嗎?
察覺到古怪的沈月初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走到了他們旁邊說:“秦牧準備離開了,我強留了七天,這七天他會在月初竹亭住,你們要敘舊的話趕緊的,為師我這幾天要離開一下。”
沈月初說話時一直盯著閉著眼睛享受的陳銘,當她說完要敘舊的時候,陳銘很明顯的皺了一下眉。
沈月初當時就已經看出問題了,但是沒有吱聲而是轉身離開了。
夜未央、雪未初、林欣然聽見秦牧再有七天就要離開了,心髒驟停了一下。
她們離開陳銘身邊,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執法堂。
最難受的還是夜未央,因為她是大師姐,她開始流淚,後悔,若不是她調查都不調查,秦牧不可能自廢修為更不可能離開宗門,可以說一切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