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未初站了一會,緩過神後連忙向著執法堂跑去。
她不顧聽見秦牧話語的弟子們的議論,她現在隻想回去跟沈月初解釋殺害師兄弟的人是偽裝成秦牧的。
跑回執法堂,雪未初看見夜未央手裏的探神鏡就知道,自己回來後很可能要跟還在安慰陳銘的林欣然把探神鏡放在頭頂讓沈月初觀看她們的記憶。
雪未初也深知此事鬧大了,走到了沈月初的不遠處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低著頭流著淚。
“師尊,不需要用探神鏡了,我們冤枉師兄了。”
沈月初見雪未初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心裏的煩躁感更旺了,而且莫名的心疼。
“說,我們怎麼冤枉他了?”
沈月初希望是雪未初搞錯了,因為隻有這樣她身為師尊的威嚴才能不崩塌,她可以說秦牧一時糊塗自廢修為。
但同時她又不希望雪未初沒搞錯,要是真是這樣自己就沒有任何顏麵去見秦牧了,秦牧可是她一手帶大的。
而且這次是他主動自廢修為,還扔了她送的佩劍,這態度已經表明的很明顯了。
“師尊,您去看一下師兄弟的屍身吧,他們都是被掌法打死的。”雪未初抽泣的解釋道。
“什麼!”沈月初驚呼出聲,隨後癱坐在了椅子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夜未央愣在原地,她這才回想起死去的師兄弟們身上沒有一點劍傷。
林欣然也不再安慰陳銘了,呆呆的看著師尊和師姐們。
陳銘見狀氣的牙都快咬碎了,要是沈月初要細查此事,自己很可能就會被認為是奸細,畢竟是他引走秦牧後自己用易容術易容成秦牧的樣子回去殺的師兄弟,然後跳下懸崖的。
光是引走秦牧這一件事,自己怎麼說都說不通啊,總不能說自己是男同想要跟秦牧獨處吧?
秦牧回到自己的居所,一間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椅子的房間。
房間以前是很幹淨的,因為他有空就會收拾,可是自打係統綁定他,陳銘加入宗門後,他就再也沒有時間收拾了,而且以後也沒時間收拾了。
秦牧把儲物戒從左手的中指上取下放在了桌子上,關上門後剛要換身衣服,發現自己的體內熱熱的。
秦牧察覺到了自己體內有天道之力,他想起了係統,於是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呆呆的看著腹部。
待天道之力流入四肢百骸,秦牧的傷也痊愈了,同時秦牧也發現雖然自己看上去隻是一介凡人,但是自己卻擁有了帝仙的修為。
說來也是可笑,前世的陳銘為了當上帝仙,不惜煉化世界,而今世的秦牧打算離開宗門的時候就當上了帝仙,這陳銘求而不得的實力。
不過,秦牧已無心再去拯救世界,他累了,徹徹底底的累了,沒人願意一直付出最後卻被自己珍視的人殺死。
秦牧換完衣服和褲子,看著床上粘血的道袍還有身上的這件一個農民大嫂送的滿是褶皺的衣服和褲子,心裏一陣酸澀。
當年,他也隻是一個農民的孩子,因為五歲就能引氣入體被禦劍路過的沈月初看上並帶回了宗門。
在宗門六百年,送走了自己從家裏帶來的雞,送走了老死的父母,到最後自己卻還得回歸凡間。
與其這樣,還不如待在家裏跟父母一起生活呢,何必出來受苦呢?
秦牧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心離開宗門回到老家繼續當個農民,遠離這個把自己傷到心死的地方。
說走就走,秦牧直接往宗門門口走去,而這一幕卻被路過的弟子看見了。
這名弟子剛開始還想著追過去安慰秦牧了著,可是路過門口就聞到了血腥味。
這位弟子也是膽大,直接推開了房門想看看哪來的血腥味,可是看見床上的道袍,還有道袍上掛著的宗門玉碟他就明白秦牧這一走就回不來了,於是他連忙跑到了執法堂。
執法堂內一片寂靜,除了生氣的陳銘其他人都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狀態,特別是沈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