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是我。”可到白狐嘴裏卻變成了“嗚嗚”的聲音。
“對了,你的傷,”話音剛落,顧不得自己手臂上的傷,向客廳跑去。
慕楓看著傷口處裹著自己衣服的白狐,向它揚了揚手裏的紗布、鑷子、酒精說道,“走,幫你把子彈給取出來。”然後率先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了窗戶。白狐猶豫了一下,在那真誠的眼神中慢慢跟走了進去。
慕楓慢慢地解向了裹在白狐傷口上的衣衫,一陣微微的顫抖從慕楓手上傳來,原本流血的傷口此時血已經凝結,連帶著凝血塊連同衣衫一起慢慢扯了下來,疼痛可想而知。白狐愣是一聲不吭,慕楓逐漸開始佩服起它來了。
“忍著,我現在要用鑷子幫你把子彈從大腿裏取出來。”慕楓一直認為白狐聽得懂他說的話,因為一直以來,白狐表現的太人性化了,簡直不能把它當成一隻簡單意義上的狐。它,難道是……慕楓不敢想象下去。
白狐轉過了頭,看了慕楓一眼,似乎要把他看穿似地,第一次把自己命運完完全全交給一個連自己都還不怎麼了解的人類。正想著白狐看到了那人類認真地臉,心裏沒由來的一陣放鬆。害怕慢慢地變為了堅定。
慕楓看著原本情緒還不是很穩定的白狐漸漸進人了狀態,“開始了,”慕楓輕聲道。左手拿起紗布,右手拿起準備好的酒精往白狐的傷口處到了到,然後左手用紗布輕輕地慢慢地向白狐的傷口擦去。
“哼。”
白狐兩個小小的鼻孔時長時短地喘著粗氣,突然猛地張開了嘴,露出密集而又尖尖的牙齒,然後長長的舌頭不由自主地伸了伸,連著往嘴裏吸了幾口氣,兩隻可愛的尖角耳朵也小幅度的抖動著。
慕楓右手拿著的鑷子伸進了白狐的傷口,止不住的血依舊慢慢的往外流著,慕楓額頭也明顯滲出了汗,“滴答。”白色的汗水滴在了地上與白狐的血交融在了一起。
子彈打得太深了,白狐腿上一部分的爛肉都被他翻了出來,慕楓看著白狐那顫抖而又堅持著的身軀,慕楓重新拾起了那原本動搖的心。
“啪。”
慕楓拿著鑷子的手終於把子彈給取了出來,放在了事先準備好的鐵盒子裏,長長的呼了口氣,然後慕楓進入了包紮階段。動作依然那麼輕,那麼慢。
白狐聽到了取出子彈的聲音,接著腿上傳來一陣紗布的包紮聲。白狐慢慢放下了最後那提防的心,繃緊了一整天的心也同時落了下來,漸漸地陷入了昏迷。
風由窗口吹來,似乎為了留住那最後的片刻溫馨,悄悄的關上了那原本開著的門,慕楓看著沉睡著的白狐,心裏沒由來的一陣輕鬆,心裏總算踏實了。
晚上,一人一狐一間屋,都沒有複雜的心思,單純而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