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年後,在席卷全球的工業革命與國際貿易浪潮中,關起門來做皇帝的大清帝國遭遇到來自海洋的“通商戰爭”(中國稱“鴉片戰爭”)。極盡奢侈之能事的“萬園之園”圓明園被憤怒的英法聯軍和帝國臣民付之一炬。在天災人禍內憂外患麵前,病入膏肓的天朝將其腐敗低智展現得淋漓盡致。為了統治的權力,愛新覺羅帝國在一個深居宮廷的老女人的操縱下,重新祭起屠刀,六君子的鮮血成為這個隻要主權不要人權的帝國最後一抹殘陽夕照。
整整100年前,最後一個冠冕堂皇的中華末代帝國在倉促流產的憲政運動中崩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帝國複辟熱潮中,古老的中國進入一個遙遙無期前途未卜的後帝國時代。對帝國曆史源遠流長,深受皇權專製文化桎梏的中國來說,法治化、現代化和國家化的道路依然崎嶇而漫長。
英國的強盜式崛起
17世紀的歐洲曆史可以說是一部充滿血淚的殖民史,強盜史,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英法列強。英法列強的崛起是建立在對非洲、美洲和亞洲等世界各國的掠奪基礎上的。他們對世界國家先用槍炮打開大門,然後占領土地,奴役該國人民,爭奪該國資源。其醜陋的行徑,以及所犯下的罪行必定成為千古罪證。
英國的崛起是一種強盜式的崛起,我想除了英國人自己,恐怕世界上沒有人會不承認這一點。英國崛起的原始資本大都是從全球掠奪回去的,這也不假。當他國內所有的資源無法滿足其發展時,他不得不把目光轉向了世界其他國家。向其他國家不講規則,大肆掠奪和征服。世界人民,包括中國人民在內都是其炮火下的受害者。英國就是當時世界上的古惑仔,世界流氓。
英國強盜對中國的搶劫從1840年鴉片戰爭開始,中國的曆史變得慘不忍睹,從此中國進入了一百多年漫長的恥辱史。中國與外界的交往有著悠久的曆史,在唐朝開始,中國就與周邊各國商貿往來,甚是頻繁。到了明朝,雖然統治者當局實行閉關鎖國的政策,但口岸貿易還是比較繁榮的。而外國人到中國的數量也為數不少,在這裏麵大多是以傳教士身份的人居多。他們把中國的文化、社會麵貌,以及中國的經濟發展記錄下來帶回母國,打開了西方國家對中國的向往。鴉片戰爭之後,中國成為了西方的金礦,成為西方的阿裏巴巴山洞,而傳教士成為了貪婪資本家的先頭部隊。中國的錢財、珍貴文物等祖先留下來的財富都被西方國家一搶而空。法國著名作家雨果在《就英法聯軍遠征中國給巴特勒上尉的信》一文中,曾強烈諷刺過這一群強盜,麵對人類文化成果慘遭破壞,連同雨果也感到無比痛惜,現將原文錄入如下:
巴特勒上校:
您問我對於遠征中國的看法。先生您覺得這次遠征又體麵又高尚;您相當善意地看重我對此的感情。您認為在維多利亞女皇和拿破侖皇帝的雙重旗幟下對中國進行的這次遠征是英法兩國共享的光榮;您想知道我對這次英法取得的勝利能給予多大程度的讚同。既然您願意知道我的看法,那我就發表如下:從前在世界的一方有個奇跡:這個世界奇跡叫圓明園。藝術有兩種原則:一種是構思,它產生了歐洲藝術,另一種是想象,它產生了東方藝術。圓明園是屬於想象的藝術,巴特農則是構思的藝術。一個近乎超凡的民族利用其想象力能夠造出的全部東西都集中在那裏。它不像巴特農那樣是舉世無雙的稀有作品,而是想象造出的一個巨大模型,如果想象可以有模型的話。請您想象一種大家不知道是怎樣的、而又無法形容的建築物,就像月宮裏的一座建築物,那就是圓明園。建造這座圓明園足足用了兩代人的勞動,它像一座城市那麼大,由歲月造成。造給誰?造給人民。因為由歲月建築的東西都屬於人民。凡藝術家、詩人、哲學家都熟悉圓明園,伏爾泰是這麼說的。大家都在說:希臘的巴特農,埃及的金字塔,羅馬的圓形大劇場,巴黎的聖母院,東方的圓明園。如果人們見不到它,就會夢見它。這是一件令人咋舌的、從未見過的傑作,從神秘的暮色中遠遠望去就像是聳立在歐洲文明地平線上的一個東方文明的朦朧輪廓。這個奇跡現在消失了。一天,兩個強盜闖入圓明園,一個掠奪,一個縱火。似乎獲得勝利就可以當強盜了;兩個勝利者把大肆掠奪圓明園的所得對半分贓。在這一切的所作所為中,隱隱約約見到了埃爾金的名字,這必然使人們回想起巴特農:以前有人對巴特農所幹的,現在對圓明園又幹了起來,而且幹得更徹底、更好,一掃而光。把我們所有大教堂裏收藏的寶貝堆在一起,也抵不上這座光輝燦爛的東方博物館,那裏不僅有藝術精品,還有大堆大堆的金銀製品。偉大的功勳,喜人的收獲。一個勝利者裝滿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另一個見了,也把一個個保險箱裝滿。於是,他們手挽手笑著回到歐洲。這就是兩個強盜的故事。而現在我看到的,是一次偷盜行為和兩個小偷。先生,這就是我對遠征中國的行為所給予的讚同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