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青挑眉:“真話。”
西涼茉點點頭,輕描淡寫地道:“不會。”
百裏青聞言,輕笑了起來:“真是直接到讓本座傷心呢。”
情理之中。
西涼茉看著他,忽然輕聲道:“千歲也,您呢,您可會留我一條命?”
他殺伐果決,她此生和他鬥了那麼多年,才發現彼此從某種程度上說是最相像的人,甚至可以說知己。
百裏青看這她,眸光幽幽,不曾作聲,指尖覆上她的手背,淡淡地歎息了一聲:“會。”
西涼茉聞言,抬眼看著他冰冷幽涼的眸光,忽然笑了笑,容色溫然清麗:“千歲爺可否讓我靠著歇一會。”
百裏青看這她,不知在想什麼,隨後點點頭,西涼茉靠在他肩頭,輕笑:“謝謝,師傅,咱們鬥了十五年,不想時光竟如此快,真是有些乏了。”
十五年。
她,真的挺累了。
人世也已走了一遭,夠了。
百裏青靜靜地坐著,看這窗外的月光,月光冰涼落在身邊人兒的臉上,讓她的臉頰看起來有一種近乎透明的白,越發顯得蒼白荏苒。
如果,當初……
他留下了她,是否今日便不必兵戈相向。
隻是,此生已老,何曾有過如果。
他撫著身邊女子安靜睡著的臉頰,閉上眼,掩去眼底的疲倦。
連公公走了進來,看這那畫麵,如此靜美,目光落在西涼茉身上頓了頓,忽然一驚,遲疑了許久,還是輕聲道:“千歲爺。”
“嗯。”百裏青淡淡地應了一聲。
“皇後娘娘已經仙去。”連公公的輕歎了一聲,那是烈性女子,早已在入獄之前就已經服下絕命的藥。
百裏青一愣,梭然低頭,才見肩上人兒安靜如水,沉睡的容顏如嬰兒般純潔,他梭然一抖,忽然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清晰破裂的聲音,宛如大廈將傾,玉山已碎,再不複重來。
寒刀入骨,竟是痛不可言。
“西涼茉……!”
……
“啊……阿九,你作甚!”
女子低低的痛呼在他耳邊響起,百裏青陡然睜開眸子,瞬間看到麵前女子美麗的麵容上帶著一臉微愕地看著自己,她的手裏還拿著兩本折子。
“丫頭……你……。”百裏青顰眉地看著麵前的女子,有些怔然,隨後目光掠過周圍華美的宮室,認出這是在涑玉宮。
西涼茉看著麵前紫衣大美人臉色微發白,額上帶汗的模樣,有些心憐地取了帕子為他擦汗:“阿九,你捏疼我了,可是做了噩夢麼?”
百裏青方才注意到他的手腕正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幾乎掐得她手腕瞬間青了幾枚手印。
他有些恍惚,隨後眸光漸漸幽沉了下來,看著窗外明月,又看著身邊佳人,隨後淡淡地道:“嗯。”
西涼茉從來沒見過他這般恍惚的模樣,調侃道:“什麼噩夢能讓咱們武帝陛下這般害怕?”
這人可從來不曾有過現在這副樣子呢,魂不守舍的,若是讓魅一等人看見隻怕要嚇死了。
百裏青看著她,沒有說話,隻是忽然伸手將西涼茉攬在懷裏,許久,方才喑啞著嗓音,卻並不曾回答,隻道:“隻願你我安好,此夢,永不複來。”
那是不可去想象的痛,到現在他依舊心有餘悸。
西涼茉一愣,溫柔地把臉靠在他懷裏,攬住他的腰,也不再追問,隻輕聲應道:“嗯。”
隻願你我安好。
噩夢永不複來。
------題外話------
這是九爺番外的上篇,一直都想寫一個短的番外,寫一個若是他和她不曾在一起的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
所以有了這個短篇,略心痛,不過還好,隻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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