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番外 之 傾盡天下舊恨兩茫茫 上(1 / 3)

第一夜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

誰帶你看城外廝殺

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

兵臨城下六軍不發

誰知再見已是

生死無話

當時纏過紅線千匝

一念之差為人作嫁

那道傷疤

誰的舊傷疤

還能不動聲色飲茶“陛下,人已經帶到了。”銀甲戰將領著數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將一名掙紮不休的窈窕身影押到坐在涼亭裏靜靜品茗的明黃身影之後,戰將恭敬地拱手。

“放開我,司月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賬,如果不是我父親一手輔佐你,你如何有登上帝位的一天,如今你竟然恩將仇報……混蛋,你放開我!”被人按在地上一身紅色戰袍的美貌女子清豔如薔薇的麵容上染了血和扭曲的憤怒,怨恨地瞪著那明黃色的人影。

一身明黃九龍袍的男子聽著背後她的叫罵,卻並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隻緩緩站了起來,擺擺手,那戰將遲疑了片刻,讓人鬆了壓製女子的手,躬身告退\/

畢竟這二位的事,沒有人敢,也沒有人能參合。

等著亭子附近再無他人,女子眼底閃過一絲狠色,手悄悄地摸出一把尖利的袖底箭,正準備朝著對方的背後撲上去,卻不想對方忽然淡淡地道:“藍翎,你很想讓藍大元帥,你們藍家的親族、親兵,還有西涼無言及西涼一族一起為你陪葬麼?”

冰冷的話語瞬間擊中女子的心,對方全然預料到她的行動,讓她瞬間渾身顫抖,隨後手中的劍叮當一聲落在地上,她閉上眼,淚如雨下:“司月明,你到底要怎麼樣,到底要……。”

男子轉過身來,陽光落在他堪稱俊美的麵容上,宛如鍍上一層冰冷的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跪伏在自己麵前女子,忽然笑了起來:“不想,翎兒竟然還記得我的小字,你可還記得月明二字還是你給的,千裏月明照人影成雙,你說若我們還能如曾經那般多好。”

他聲音溫柔,宛如情人低語,卻沒有一絲一毫打算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

藍翎看著他,淚眼模糊地厲聲尖笑:“哈哈嗬嗬……司月明,你若是記得從前,就該記得我父親和我為你坐上這個位子,為你開疆守土,為你北抗犬戎赫赫,南擊西狄,如今對他削兵去權也就罷了,竟然命人來攻元帥府,怎麼,飛鳥盡良弓藏,如今這是要抄家滅族,好讓人知道你有多麼狼心狗肺麼!”

女子的憤怒怒罵聲傳開,讓奉命隱在不遠處伺候的一名穿著三品逢洗太監忍不住搖搖頭,這位藍翎殿下,真真是被保護得太好,誰人不知為君者最忌功高震主,哪怕心中知道任何人對他登上帝位立下汗馬功勞,也不會歡喜別人這麼說的,豈非惹人忌憚,如今她卻這麼當著陛下的麵喊了出來,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說這些話了,看來她忘了陛下如今早已不是當麵寄養她家門下的孱弱少年。

年輕的皇帝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子,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他的眸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渾身散發著冷氣,卻隻是任由麵前的女子在他麵前怒罵著,直到她聲嘶力竭。

他方才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扯了起來,拉到自己麵前,鼻尖對著鼻尖,眼對著眼,輕聲道:“是啊,我們早就回不去了,早在回不去了,今天,朕是皇帝,是九五至尊,普天之下皆為王臣,你是臣子,你怎麼敢,怎麼敢違逆朕的命令嫁給別人,嗯?”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和他粗暴的動作全然不同,還有他細長眼睛裏一片細碎冰冷的恨和猙獰,宛如無數尖利的針刺在藍翎的眼底、心上。

這樣的司月明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從很小的時候,那個一直宛如弟弟如親人一般陪伴在自己身的少年,再到成長為無數佳人心中夢裏良人,他一直都是陌上公子人如玉,當年取月明,便是覺得他就如天上明月清輝一般柔和,為人溫柔細心,他從來就不會對她這般粗魯。

“你……你放開我,我和無言早就情定三生,從前門關之戰前,我答應他若是能活下來,就嫁給他,那時你不也知道麼,而且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我早就告訴你了!”藍翎有些茫然,但是被從來對自己都細心嗬護的人捏痛的讓她更無法接受。隨後看著他憤怒地道。

“朕知道……朕知道什麼,朕什麼都不知道,朕隻知道從小到大,給你所有朕能給的,陪你讀書陪你習武,為藍大元帥一起為你擋去你的任意妄為帶來的非議和苛責,朕甚至想過為你空置六宮,給你那天下最尊貴的女子的位置,讓你永遠能肆無忌憚的驕傲的活著,永遠都那麼熾烈,不用壓抑任何情緒……。”

他粗暴地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頓輕聲地道:“不用像我一樣從步步驚心、收斂所有的光芒和羽翼,不必步步籌謀……我甚至為了你容忍那兩個奪去父皇所有關注的小子,讓自己不要去想當初他們的母親是怎麼在我母親頭上作威作福的,頂住母後的怨懟,不讓母後對那兩個小子下手,如今呢,如今你居然為了西涼無言毀了朕所有心中最美好的期許,枉費朕還在宮裏為你親手布置最華美的新房……哈哈哈哈哈哈!”喵喵尒説

年輕的皇帝說到最後,眼底全都是猙獰的黑暗和瘋狂還有漫無邊際的——痛。

藍翎隻感覺他捏著自己的手勁越來越大,幾乎要捏碎她,他眼中那些瘋狂與恨意幾乎讓她不寒而栗。

“你……月明,你不要這樣,我知道我私自離京去雁門關找無言不對,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藍翎倔強地不肯喊疼,隻是咬牙道。

“結束了?”他忽然輕笑起來,眼底全是猩紅,隨後湊近她耳邊咬住她的耳垂,輕聲道:“不,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你不知道麼,每個男人心底都有一頭野獸,既然你自私地放開了關著的獸籠,那就好好地承受那野獸的瘋狂好了,都是你的錯啊……翎兒,你太自私了。”

是他一念之差為人作嫁,若是當年早早求娶了她,又怎麼會被人橫刀奪愛。

隨後,他忽然一把將轉身按在桌上,低頭看著因為背部被撞得生疼,臉色微微發白的藍翎,目光陰戾而曖昧地打量著她薄紅鸞甲包裹著的腰肢,因為她常年在外隨軍征戰,所以身材不像京城貴女們那些纖弱,而是充滿了彈性的窈窕,他眼底閃過獸一般的光芒,輕笑:“翎兒,你穿著這種軟甲真是美得讓人想要把它們硬生生地從你身上剝下來,西涼無言享用過你的身體了吧?”

“你想幹什麼……司月明,你瘋了麼!”藍翎此刻方才感覺到了一絲恐懼,仿佛有什麼東西徹底地脫離了控製。

“是啊,我瘋了呢……忍字心上一把刀,今日我隻是要把這刀子拔下來,所以陪著我一起瘋!”他大笑起來,原本清風明月的麵容閃過佞色,再不複曾經的溫柔隱忍。

他一把粗暴地撕扯開她的戰袍,她羞辱又恐懼地大力捶打和掙紮:“不,不要這樣!”

麵前的男子殘暴地壓製住她每一處的反抗,痛不可言,讓她再次見識到什麼是男女之間力量的差別。

“不……你這個混蛋,不要這樣,這裏有人!”她淚如雨下,咬破了嘴唇,按慣例,那些太監們不會走遠,隻是稍微隱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