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黃龍不接受瑾宇撫摸的場景,清菱禁不住笑出了聲,“連它都不許你接近了。”
瑾宇尷尬的呆立在一旁,怔怔的看著他們,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他也實在是沒有想到黃龍居然會這麼不給他麵子。
“對了,我在軍中用的是什麼名號?”清菱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停下了撫摸著黃龍的動作,轉過身看著瑾宇。
“雲翎,這個是根據師父的名諱來的,那個“翎”字是父皇給取得。”瑾宇一邊暗喜著,一邊極力的使自己看上去很平靜。
“雲翎……聽起來的確像是隱士的樣子。”清菱細細的品著這個名字,“隻是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看著清菱陷入了思考,瑾宇又伸手去摸黃龍,這一次黃龍倒是沒躲,隻是很不情願的哼叫了一聲,而這叫聲正好將清菱拉回了現實。
看到瑾宇正在摸小金子,清菱滿臉鄙夷的看著他,“連馬都欺負!”
瑾宇開始為自己辯護起來,“不是,隻是很喜歡它,而且就摸了一下而已。”
還沒等清菱接上話,四惠就湊到跟前低聲打斷了他們,“殿下,公主,老奴要先回宮去了。”
“何寺人慢走。”清菱客氣的說道。
四惠告退後瑾宇又湊到清菱耳邊說道:“我帶你去涼山看看如何?”
聽到這話後清菱驚訝的看著瑾宇,“涼山在澳海,最少也要五天的路程。”
“在蒼金境內也有一段兒涼山啊,難道你不知道?”這回輪到瑾宇一臉鄙視的看著清菱了。
“我當然知道,隻不過是一提起涼山我就聯想到澳海那部分了而已。”清菱出來也有半年了,難免會想念師父。
瑾宇一直沉默在一旁,直到清菱看起來不那麼神傷的時候,才開口說話,“就是想一解你的思念之苦才想帶你去看看的。”
“好吧,那裏離這兒近嗎?”清菱漫不經心的問道。
“反正是不遠,現在不過才巳時,快馬加鞭向東南趕上一個時辰的路就到了。”瑾宇細細的算了一番,才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現在就出發吧,我也想看看這邊的涼山是個什麼樣子呢。”清菱看著東南方向的天空,湛藍湛藍的,上麵沒有一片灰色的雲。
一個時辰多一些後,涼山腳下兩匹快馬踏塵而來,這一次瑾宇的確是沒有作弄清菱,他們真的隻用了一個時辰左右。
“難得你沒有作弄我。”清菱看著眼前這座巍峨涼山十分感慨,隻是說出口卻是這麼一句。
“怎麼說的好像我經常欺負你一樣……”瑾宇的話中明顯聽不出什麼底氣,“對了,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裏嗎?”
話題轉移的相當不成功,清菱麵上露出了一絲絲疑惑,“你不是說是為了一解我的思鄉之苦嗎?”
瑾宇一下子噎住了,他居然忘記了之前用的是這個理由了,就在他思量著接下來該怎麼圓場之時,清菱望著涼山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這裏跟澳海那邊的涼山頗為不同,到了這裏我隻是一味的想念師父,卻不曾有一絲思鄉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不知是現在,以前離開涼山時間長些的時候清菱也不覺得自己想念它。
“可能……你的家鄉不在那裏。”瑾宇的聲音沉沉的,他明明知道清菱的身世,怎奈就是不能說。
清菱麵色慢慢落寞起來,在微微涼風中陷入了沉思,嘴中喃喃自語著,“也可能是我根本沒有家鄉。”
“怎麼可能,難道你是石頭裏生出來的?”看著清菱失落的樣子,瑾宇試圖逗她開心一下。
事實證明這招還是稍稍管用些的,聽完瑾宇的話清菱臉上勉強有了些笑意。
此時已經進入午時了,瑾宇眯著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轉頭對清菱說:“我們上去看看吧,這邊的山不陡,可以騎著馬上到山頂。”
瑾宇的話說完了有一會兒之後,清菱才嘲笑了一句,“你識得路嗎?”
“這裏我常來的,不會迷路的。”瑾宇語氣生硬的給自己辯解著。
清菱沒與他多做糾纏,輕輕一催黃龍向前走去,瑾宇連忙催馬趕上,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菱兒你看,這山與澳海的涼山源自一脈,但是模樣確實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