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菱雖然是封認的嫡公主,可若是要和親,闔宮之中也隻有她地位夠得上了。
而且,公主的婚事有時也不是國君能做主的,更何況瑾宇此時還隻是個嫡子。
“菱兒我記起一件事來,一直都忘記問你了。”瑾宇麵色驟然好了許多。
“何事?”看到瑾宇的臉色變好了,清菱心下也鬆快了些。
“就是還在涼山之時,瑾皓弄壞霧障之事有些蹊蹺,霧障不至於那麼脆弱,我始終覺得那事與瑾皓無關。”瑾宇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清菱的麵色沉了下來,瑾宇心下一緊,胡亂的想著,莫不是清菱還沒放下此事。
“那事我也想過,確有蹊蹺,隻是,瑾皓出現在那裏的時間……實在是太巧合了。”清菱不太想說出那日早些時候發生的事。
瑾宇今日確實是想問明白此事的,所以隻能對清菱微微的不快視而不見。
“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嗎?”瑾宇窮追不舍。
清菱看了看如雁,在如雁麵前說這些,清菱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那****與瑾皓說我對他並無特殊的意思……”清菱說出這話後倒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瑾宇倒是驚到了,他曾與清菱說起過瑾皓與清瑩的微妙關係,也不知清菱的決定與他的話有沒有因果關係。
“是因為我的話?”瑾宇戰戰兢兢的問道。
“你的話隻是讓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心意而已。”清菱的話中透著一絲失落。
此事定是與自己又分不開的關係了,瑾宇暗暗歎了一口氣,但是若是清菱真的與瑾皓在一起了,他可能也不會開心。
瑾皓與清菱一樣都是需要被照顧的人,兩個這樣的人在一起,可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前幾日瑾皓維護你的心意你也看見了,就算霧障之事與他有關,你也該原諒他了,畢竟都過去這麼久了。”
瑾宇心下又有愧疚,卻又覺得清菱的選擇很對,一時間竟也不知該高興很是該難過了。
“嗯,璟妃之事也該好好謝謝他的。”清菱像是在自言自語。
瑾宇和清菱說話之時,如雁就在一旁聽著,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待他們說完了她才開口。
“璟妃之事一定要盡快處理,若是晚了,一則璟妃出冷宮的幾率會變大,二來,蒼金內亂剛定,就怕不久後會再生戰事。”
在這些戰事預測之事上,瑾宇一向聽如雁的。
清菱也連連點頭道:“內亂剛定之時戰力必定損失極多,且兵士也需要休整,此時若是再起戰事,於我們不利。”
“總之是不能放過璟妃。”瑾宇的語氣中的恨意很是明顯。
清菱心中涼了一陣兒,瑾宇如此恨璟妃,那他恨不恨燕平呢?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清菱努力的控製著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
如雁和瑾宇看了看對方之後,瑾宇對著清菱說道:“要說的事也都說完了,我們先回去了。”
“長兄長嫂慢走。”清菱將他們送到了宮門處,輕聲道。
看著他們攜著手越走越遠,清菱忽然意識到一個不對之處,為何他們沒乘轎攆呢?
也就一瞬的功夫,清菱便想明白了,他們大概是想牽著對方的時間能夠久一些,好彌補那十一年不在身邊的時光吧。
回到扶柳宮的宮樓之後,清菱便吩咐浮翠去打聽心炎皇後的事了,還特地囑咐浮翠尋些小宮娥去做此事。
浮翠在這些方麵上比清菱要精上許多,清菱的提醒隻是想此事能萬無一失。
還未等浮翠走出房間便又被清菱叫住了,“順便打聽下瑾皓的母後。”
浮翠心下很明白,清菱必是讓她去打聽兩位皇後的死因。
看著浮翠出去後,清菱正了正身子,看著鏡子中那個有些無神的女子。
妝台最下麵有一個密盒,那之中放的正是玄冰術的秘籍。清菱本來沒打算現在習練的,但是著宮中的血腥氣著實嚇到她了。
取出那秘籍後,清菱並沒有馬上打開它,而是將它放在了麵前的桌台上,閉上了眼睛。
出師之時清菱已經練到第五層上了,出師是足夠了,她的師兄也是練到第五層上雲老便許他出師了。
在師門之中,練到到第五層上便能離開師門了,但是那之後的也就學不到了。
直到拿到秘籍那一****才知道,此功的秘籍隻有一本相傳於世,而清菱便是雲老認定的那個弟子。
許久之後,清菱才睜開了眼睛,她輕輕伸出手去打開了裝秘籍的銅筒子。
經過了這幾日的事之後,她覺得玄冰術還是要繼續練下去的,最不濟情況下還可以保護自己,起碼不會給瑾宇他們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