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真正的幕後主謀(2 / 2)

浮翠連忙去關殿門,回來時對清菱說道:“看樣子像是要變天,公主是不是覺得冷了。”

還是暖春四月的光景,甚至已經進入夏天了,可還是說變天就變天,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或許瑾宇和如雁都是對的,隻是清菱一時接受不了罷了,沉思了好一會兒後,清菱算是做出了讓步。

“就依長兄的意思吧。”清菱的話說的很猶豫,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否是正確的。

“嗯。”瑾宇答應了一聲,轉對著流丹說道:“你背主忘恩,險些害死自己的主子,今日便賜你自盡,你可有話說?”

一直默不作聲的流丹聽到這話後還是顫了一下,兩行淚慢慢的滑了下來。誰又能將生死看的那麼淡呢?

隻是怕歸怕,在眾人麵前,流丹依舊不會露出膽怯的模樣。

她抬頭看著清菱,眼神裏依舊滿是倔強,“望公主能賜奴婢一杯毒酒。”

清菱輕聲的對浮翠說了幾句話,浮翠便走到殿後去了,在正殿的後麵開了個門,走過這個門便能到達清菱日常所居的宮樓了。

此時,扶柳宮的院中看不到一個閑逛的侍從,侍從們都知道流丹今晚可能活不成了,為了防止不小心惹怒清菱,沒有人敢在院中無所事事的待著。

不多時,浮翠便回來了,手中還捧著一個精致的小瓶子。

瑾宇隻覺得這瓶子很是眼熟,的確,這個小瓶子與當初裝雪蜜的那個很是相似。

清菱接過浮翠手中的瓶子,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這是我師父親自配置的**,服下後犯困不會有任何感覺。”

“謝公主。”流丹向著清菱拜了一拜,待她抬起頭時,浮翠已經將瓶子遞到了她的麵前。

“多謝浮翠姐姐。”流丹麵上擠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流丹,你不該連帶著公主一起算計的……”下麵的話浮翠已經說不出來了,她極力的忍耐的快要流出的淚水。

流丹沒有說什麼,從瓶中倒了些藥出來,閉上眼睛,一仰頭,便將藥丸吞了進去。

這藥的確如清菱所說的,沒有任何痛感,隻覺得有些困。

流丹在這困意襲來的時候想起了自己的幼年,她並不像自己所說的沒有享受過榮華。

其實在她五歲時是享受過的,隻是那時的她還小,記住的不是奢華的生活,而是父親母親常常陪在身邊的樂趣。

她的母親很是溫柔賢惠,對她很是寵愛,而她的父親是一位儒雅的武官,一家人的生活很是安逸。

隻是這種美好的記憶在她六歲那年便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家破人亡,父母族人或被處死,或發配邊疆,而她則被收入宮中為奴為婢。

十一年了,她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該如何複仇,這個機會她等了十一年,足足十一年。

再**的作用下,流丹很快便倒在了地上,胸脯早已不再起伏了,在剛剛的回憶中,她的呼吸便已經漸漸地停下了。

浮翠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身後還跟著兩名寺人,想來是四惠派來收拾殘局的。

流丹的事處理的很利索,可以看的出來,這些人早已不是第一次處理這些事了,雖然這些寺人看起來也不過二十。

事情處理完了,瑾宇和如雁便要離開了,清菱心中還是很難受便遣浮翠代為相送。

瑾宇走到殿門隻是回過身來,看著還呆坐在椅子上的清菱,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菱兒,你必須要看淡這些!這幾****都不能過來了,若是有事可以遣人去告訴我。”

清菱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來示意自己無事,瑾宇輕輕的歎了口氣便出去了。

宮院門外,瑾宇停下了腳步對著出來相送的浮翠說道:“好好勸勸她。”

浮翠行了個禮算是應下了這話。

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瑾宇才開口問如雁道:“怎麼從剛才起便不說話了?”

“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清菱怕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這種宮廷生活了。”如雁輕輕歎了口氣。

瑾宇輕輕的握著如雁的手,緩緩說道:“早些知道這些最好,也能少些威險。”

如雁對著瑾宇輕輕一笑,笑容湮沒在了如墨的夜色之中,路旁的小宮燈並不是很亮,隻能勉強照出路的輪廓。

縱使此時看不清如雁的麵容,瑾宇卻依然知道她的笑一定很璀璨。

如雁最喜歡在黑夜中笑,白日裏她要保持一個端莊的模樣,愁不得也笑不得。

夜色卻可以掩藏住她的笑靨,隻有在夜裏如雁才能開心的笑,或者愁。

扶柳宮離著祈願宮並不近,他們走了好一會兒一路上也沒說多少話,因為有些話實在不需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