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叔打來電話,請傅春圖吃晚飯,約在了從前的那間酒樓。等下了班,傅春圖應約而至,瞧見包廂裏還有蘇大嬸。夫妻倆一臉的心如止水,似乎萬般努力、製止、阻攔、隨他去後的無奈衍生的平靜。
小二客氣的帶上門出去了。蘇大叔擠出笑臉:傅探長,您來了。今個我們夫妻請您吃飯,感謝您的幫忙。順便,商談一下下個月房子過戶的事兒。
傅春圖試探:蘇大叔蘇大嬸子客氣了。這麼說是好事將近嘍?恭喜二位,恭喜小蘇。
蘇大嬸子表情略微不自然:是,謝謝。
傅春圖:這可是大好事兒,高興點嘛。
蘇大叔歎息:對傅探長,也不怕丟人了。我們這心裏著實高興不起來。我兒子是鐵了心了,為著花般般與我們老夫妻對著幹,真是家門不幸。
傅春圖:前塵往事如同過眼雲煙,往後好好過日子就行。
蘇大叔:借傅探長吉言了,要這麼好也算燒高香咯。
傅春圖:蘇大叔,叫我小傅吧,咱們來往九年,不必這麼客氣,可到底怎麼回事?
蘇大叔忙不迭的倒苦水:我可跟您說呀小傅,上次咱們分別,回去後我就跟小蘇攤牌了....
“那個花般般的過往,你可清楚?”蘇大叔氣的渾身發抖,回來後直衝入蘇見雪的房門。
“知道。爸,她的過往和我沒關係,因為我沒參與,我看的是未來。”蘇見雪聳聳肩,不痛不癢的回答。
“天呢,天呢,天老爺呀。知道?我怎麼生了你這個不孝子孫!作孽,撿破鞋是你的愛好?”
“爸!”蘇見雪不高興,拉下了臉:“您話說的別這麼難聽。”
“嫌話難聽,倒是別做難看的事兒啊,我且問你,那金浮光和花般般現在斷了嗎?”
“.....”蘇見雪啞了。蘇大叔明白了,不可置信的顫抖著嘴巴:“我的蒼天大老爺呀,豈不是,你日後要和金浮光共享妻子?”
蘇大嬸子剛追過來,聞言差點暈過去,眼前一黑,抓住了門把手,不肯認命道:“什麼意思?”
蘇大叔:還什麼意思!聽不懂嗎?你兒子啊,要去給花般般當姨太太了,我活了一輩子還未聽過這樣的事兒呢。女人,還能同時嫁給兩個男人!一三五,跟金浮光,二四六,來給我們當兒媳,怎麼樣,有意思不?
蘇大嬸子眼前一黑,翻了個白眼,徹底的暈了過去。一陣手忙腳亂後悠悠轉醒,拉著蘇見雪就哭泣:我不管,這樣搞笑的事兒絕不允許發生在你的身上!兒啊,快去跟花般般斷了吧,再不斷,我和你爸的臉蛋子都得被人扇爛了...
“行,斷了。”蘇見雪非常平靜。老兩口剛湧起高興,就被接下來的話熄滅了。“那你們就別要我這個兒子了。”
“你!”蘇大叔一噎:“你個白眼狼,我白養你這麼大!”
“晚了。誰叫你們養我這麼大的?”蘇見雪氣死人不償命。
蘇大嬸痛心疾首:兒啊,你這麼說,可是傷了爸媽的心了。
蘇見雪:你們別傷我的心啊,我就不傷你們的心了。常言道真心換真心,懂不?爸媽,反正我把話放在這,我非般般不娶!你們掂量著辦!
蘇見雪說完就要離家出走,在房間裏大張旗鼓的收拾行囊。蘇大叔氣得來回踱步,蘇大嬸倒是想明白了,掙紮起身,來到蘇見雪的房間放下狠話:蘇見雪,你的女人一女侍二夫,你心裏舒服?
蘇見雪柔情似水:媽,般般現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很快就結束了,她答應我了,等完成了就和金浮光斷了。
蘇大嬸子懷疑: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該不會是你為她水性楊花找的借口吧?
蘇見雪沉臉:媽,你說話何時這麼難聽了?跟我爸一樣。我都說了,我們有苦衷呢!事兒,不能隻看表麵!
蘇大嬸子的目光滿滿都是不相信:我懶得跟你掰扯。既然你都同意,那就隨你好了。反正日子得你自己過,自己都願意和別的男人分享妻子,我能說什麼?最多在別人嗤笑的時候,躲的遠遠的好了。
蘇大叔衝進來:老天爺一個屁崩死你,胡咧咧什麼?還敢出門聽?我們呀,趕緊連夜收拾東西背井離鄉吧。
蘇見雪扔下手裏的衣服:逼我,都逼我!我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嗎?別的父母都巴不得兒子好,你們呢,你們巴不得我不好吧。那我們恩斷義絕好了!
蘇見雪提起箱子就走,蘇大叔梗著脖子:走,走了別回來!
蘇大嬸子製止,低聲:你可快快閉嘴。
然後擋在蘇見雪的麵前:兒啊,那花般般當真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