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之死靡它 九(1 / 2)

傅春圖氣勢磅礴:小劉,帶上兩個兄弟去醫院,牢牢看守秦歲安,一隻蒼蠅也別給我放進去!

小鄭,申請搜查令,我們去裴天宇家。

行動啦!行動啦!沈黎黎摩拳擦掌,興奮的轉圈:我的天老爺,原來當偵探是這個感覺!好心動,好喜歡,我好愛。

傅春圖一把揪住沈黎黎的小辮子:哪搞的衣服?

沈黎黎得意洋洋:嘻嘻。新買的。人靠衣裝,我都是特別顧問了,來日的大偵探,得有身像樣的行頭不是?

傅春圖:我的派克金筆還給我。

沈黎黎不認賬:什麼派克金筆呀?

傅春圖:給我裝?快點的。很貴旳。不可能送給你。

沈黎黎磨磨唧唧的摸出鋼筆:小氣吧啦的,反正我也不愛寫字,給你給你。

傅春圖:不愛寫字愛看書唄。什麼混亂多角戀,雙人運動的——我都不好意思說,哪有小姑娘家家的不知羞,滿口亂七八糟的。我真好奇,小姨媽知道不知道,你挑燈夜讀都讀了些什麼。

沈黎黎氣鼓鼓的,像一隻炸毛的貓咪,叉著腰:哼,沒有我挑燈夜讀,你能破案?你能嗎你?

這倒是。傅春圖啞口無言,沈黎黎揪住不放,對那支派克金筆勢在必得:怎麼不說話了?理虧了吧?表哥,做人可得有良心呢。

傅春圖心痛、也必須得舍得,把鋼筆塞給沈黎黎:拿去拿去,喜歡就..送你了。你愛惜點,這花了我一個月工資呢。

沈黎黎不可置信:這麼貴?難怪我愛不釋手呢。

傅春圖不去想,不去看,別過臉,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覺得,我們還能找到什麼嗎。

沈黎黎:我敢打包票。裴天宇不會開口,秦歲安也不會。盡管我們將他們分開,不會串供。但拒不開口的默契,我認為他們有。

那麼,還有的謎底,得靠我們努力了。比如,裴天宇和周如心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如果有什麼證明,我方才所說,就不是猜測了。

幾乎一想,傅春圖就明白了沈黎黎的意思:我們隻有四十八個小時。先斬後奏吧!

當夜幕來臨。上海依舊歌舞升平,萬家燈火,裴家卻黑漆漆的。昔日郎才女貌,伉儷情深,悄然落幕。

沈黎黎從她的乾坤袋裏摸出一根針,搗鼓搗鼓,門就開了。傅春圖:這就是你給我打包票能順利入門的方法?

沈黎黎大手一揮,那根針又不見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嘛。表哥你別較真。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快點吧。

開了燈。沈黎黎直奔書房,傅春圖則去了臥室。

沈黎黎望著堆的滿滿的書架,後悔道:我天,頭疼了。

唉,命苦。找吧!——沈黎黎想。周如心當年不過二十歲,好大的本事,能設計年齡跟她爸一樣、閱曆經曆都深厚的秦父,就算抓住了秦父渴望發財的心理,也得有聰明的腦子謀劃,這樣的人物,恐怕不會留有證據。事後該全部銷毀。

所以,她的重心放在了裴天宇身上。他該不會也把和秦歲安來往的證據銷毀了吧?

找著找著,就天亮了。找的沈黎黎絕望,連傅春圖都絕望了:看來,白費功夫。

沈黎黎坐在書房的地板上,望著眼前堆成小山的書籍:全銷毀的一幹二淨了....什麼都沒有留下,我想著,裴天宇竟然那麼愛秦歲安,不惜和她一起殺人?為何當年會跟她分手呢。是怎麼跟周如心在一起的。

這廂。廣慈醫院裏。秦歲安蘇醒過來,她察覺到肚子裏空蕩蕩的,有一條生命與她分別了。

“天宇——”

聲音很輕。卻驚動了門外的巡捕小劉。他進門:醒了?我給你叫醫生。

秦歲安看清穿警服的小劉。心如死灰,閉上了眼睛。

自己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墓地。秦歲安肆意發泄著內心的委屈和痛恨。鮮血順著腿流下來,昏迷前,她瞧見沈黎黎拉住了她,緊接著一道寬闊臂彎將她抱起。

“沈姑娘,救救我.....的孩子....”

沈黎黎替我報警了嗎?她報警做什麼!不過是流產而已。需要報警嗎?天宇呢?

腦子一片混亂。秦歲安努力捋清思路。一個不好的答案油然而生!

沈黎黎二人為何出現在墓地?!

高遠瞻進門來,問道:感覺還好嗎。

秦歲安睜開眼,是那股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是你救了我?麻煩您,通知我丈夫,他會感謝您的。

高遠瞻點頭:裴太太,救你的不是我,是巡捕房的探長傅春圖,還有他的表妹沈黎黎,我不過搭把手。

噠!

鞭子抽到了心坎上,打死了這顆心,果然,巡捕房懷疑了。什麼時候懷疑、因何懷疑,秦歲安來不及去想。她認清了一個現實:她被巡捕房跟蹤去了墓地,目睹自己鞭屍泄恨,挫骨揚灰。她和周如心的恩怨,絕不能露出水麵!

高遠瞻果然發問:裴太太為何夜半跑去墓地呢。

秦歲安蹙著眉頭,目含哀怨,聲音啞然:我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