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0章 挑撥離間(1 / 2)

因為福壽王一直不待見三兒子,所以也就對這個本事極大的兒子,懷有很重的提防之心,同時他也不相信這個兒子,在內心深處,會不憤恨自己。

想當初他也是堂堂的皇子身份,但與太子相比,卻是相差太遠,那時的他對自己的父皇就很嫉恨,認為同樣是皇家血脈,憑什麼差別就這麼大?

太子與皇子,雖然隻是一字之差,但身份地位卻是天差地別,太子為君,而皇子則為臣!

其實自朱俊進入大廳後,朱煦就知道要說服父王的可能性不大了,隻是他沒想到父王今天會說出如此一番傷人的話來。

軍權?

如果自己真的貪戀軍權,隻需登高一呼,就響應者如雲而來,在海洲的軍隊中,就是父親也是比不得自己的影響力的。

其實就連這次受傷,朱煦都是故意的,他想要讓父王看清楚,真正貪戀權勢,玩弄詭計的人是大哥二哥,而非自己,不過福壽王今天的一席話,終於將他給點醒了。

原來在父親的眼中,大哥與二哥才有繼承權!

這個認知讓朱煦心灰意冷的同時,也是悲憤不已,如果這兩位兄長真有治理天下的本事,真有當哥哥的模樣,他並不介意全力輔佐他們,但現實是如果讓這兩位繼承父王的衣缽,那麼自己就隻有死活一條。

知道再多說已是無用,朱煦首次沒有規規矩矩的給福壽王問安然後再行離開,他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扶著丫環的手臂,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大廳,身影晃動,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來一般。

眼見朱煦如此無禮,福壽王臉色一變,不過他再不待見朱煦,此人也終歸是他的兒子,瞧到兒子那張像極了他親生母親的臉上帶著一絲落寞,胳膊上纏著繃帶,走路時搖搖晃晃的身形,終是狠不下心來責罰。

朱俊卻是眼睛一轉,等朱煦的身影消失在大廳門口後,才開口道:“父王,您真是糊塗啊!

您先前怎麼能把話給三弟說明了呢?

萬一”說到這裏,朱俊故意住口不言。

“萬一什麼?難道他還敢造反不成?”福壽王霍然起身。

“為什麼不敢?反正父王您一直待他不好,他的心中肯定沒把您當作父親來看,現在又沒有了繼承您百年後財勢地位的希望,依著三弟那聰明的腦袋”朱越插言補充。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福壽王一腳將案幾踢翻在地,案幾上的茶杯茶壺,以及碟盤水果之物,頓時散落了一地,在紅豔豔的地毯上滾來滾去。

背負著雙手,福壽王在高台上來回走了幾圈,怒火稍斂,兩個兒子的話,還沒有讓他氣的失去理智,“夠了,你們兩個有閑心在這裏說煦兒的壞話,還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麼抵擋朝廷的大軍!”

如果朱煦不是福壽王的親生兒子,或者說不是王妃的親生骨肉,那福壽王是可以毫不猶豫將之抹殺的,但每每看到朱煦的那張臉,他既恨這個兒子奪去了王妃的性命,也能回想起年輕時,王妃溫柔賢惠的身影。

氣歸氣,卻是無法狠下心將之處死的。

而且朱煦前段時日受了重傷,差點死掉,還惹得福壽王大怒,下令嚴查行刺三兒子的凶手,使得朱俊不得不把張少傑和幾位心腹高手藏匿在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

張少傑原本來到海洲,第一個投靠的人是朱煦,不過隻是幾天的功夫,在打問清楚福壽王看重的是大兒子與二兒子之後,就悄悄離開,投到了朱俊的帳下,朱俊一直提防著自己的三弟,聞聽此人曾是朱煦的帳下武士,就多少有些懷疑張少傑是朱煦安排到自己身邊的暗線。

於是為了試探張少傑,朱俊才安排了前次的刺殺行動。

後來聽活著逃回來的屬下說,張少傑出手狠辣,隻是差一點就要了朱煦的性命,沒有半點留手的嫌疑,這才把張少傑當作了心腹看待。

說起來張少傑武藝高強,對朱俊來說還真是一大助力。

而且他也摸透了張少傑的為人,就是個貪財貪權貪色的家夥,這樣的人很好控製,唯一讓他不爽的是他幾次暗示自己對那個風騷入骨的王田氏有興趣,但張少傑都沒有回應。

他才不信張少傑這般好色的人,會真正在乎一個女人,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也不好和張少傑鬧出什麼矛盾,隻想著等把朝廷大軍打敗了,再想個好辦法把王田氏弄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的泄泄火。

想起女人,朱俊的小腹處就欲火升騰,

於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匆匆離開了大廳。

朱越一看自家大哥的模樣,就知道他要做什麼去了,不由的一聲冷哼,如此貪戀美色,早晚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