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大廳中，嫖*客們都各自摟著姑娘調笑，偶爾互相親吻著喂對方酒水，配上女子彈琴時的靡靡之音，令人有種墮*落的快*感。
白棋顧忌自己的形象，即使那些女子恨不得把他的衣服全扒了，他依舊不動如山的坐著，臉上是笑到抽筋的表情，蘇沐言實在不懂他這般苦大仇深是為哪般，但是看著他的臉，自己也玩不下去了，“你們先下去吧。”
“哎呀公子，怎麼不讓奴家服侍了。”
“莫非公子是嫌棄我們不成？”
蘇沐言看著那些女子矯揉造作的表情，似是而非的笑著，“長的不怎麼樣，不過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看到周圍的姑娘都變了臉色，她才施施然的拿過白棋的錢袋，從裏麵取出一錠銀子扔給那些女人，“知道你們把我當冤大頭，但是憑你們的姿色，還入不了本公子的眼。”
“公子說話怎的這般傷人？”一個穿著半透明粉衫的姑娘嗔怒的看著蘇沐言。
“我們也是迫於無奈才來到這裏的呀。”
“公子哪裏誰知道我們吃了多少苦。”有姑娘在旁邊附和。
“我沒有瞧不起你們的意思，有消費才會有這個職業的產生，說到底不過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最後把責任推到女人的身上。”看到女子們露出感動的神色，蘇沐言冷笑，“別那麼快就讚同我的說法，待會你會無地自容的。”
白棋不解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沐言，你怎麼了？”
蘇沐言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隨意指著那個粉衫的姑娘，“你多大來到這裏？”
她先是愣了一瞬，而後答道，“13歲。”
“到這裏的原因？”
“家中饑寒，父母無奈將我賣與此地。”
蘇沐言勾唇，“看來淪落至此非你本意了。”
女子停頓了一會才點頭。
“你接客幾年？”
“前兩年先是當丫鬟，15歲開苞至今已有6年。”
蘇沐言不動神色的打量著她眼角隱現的皺紋，“有些年頭了，你若是說連自己的贖身銀子都沒有攢下可說不過去。”
“她17歲那年離開過一次，之後又回來了。”旁邊有不解其意的姑娘插嘴道。
蘇沐言看著她還在嬌笑的臉，“既然逃離火坑，為何還要回來，別說你是不舍得這裏的姐妹，我相信在場的眾位都不信。無非就是習慣了叉開大腿就能掙銀子的方式，到了外麵沒人伺候吃苦受累，你受不了那些才會回來。”
那些看熱鬧的姑娘都嘻嘻哈哈的笑著，蘇沐言冷著臉看了她們一眼，眾人不知覺的沒了聲音，“但凡你們能吃一點苦，用手裏的銀子做些小本生意，都能維持生計，即使貧寒卻也能讓你們活下去，如今淪為男人的玩*物又能怪誰，你們曾經也許想過贖身過自由的日子，習慣了隻是出賣身體就能過活，早就把自己彼時的願望拋到了九霄雲外，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既然當初走上了這條為人不齒的路，別人的嘲笑諷刺就得有勇氣全盤接受。”
看她們沉默，蘇沐言接著說道，“也許你們對我說的話不以為然，不親身經曆的人沒有資格去評論他人的人生，我想告訴你們，不管現在怎樣，別忘了最初的心，妓*女就是吃青春飯的行當，你們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