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似是有些羞惱,“那人不是王老頭,我不知道他會講這些。”
“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你用不著害羞,我可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蘇沐言這時候是真拿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性格的人了。
“沐言……你快別說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若是不喜歡咱們這就離開。”白棋迅速的站起身子,對上蘇沐言‘我懂’的眼神,心裏更覺難堪。
“別急啊,我都說去花街玩了,聽些愛情故事又算什麼。”蘇沐言拉著白棋的袖子把人扯到座位上,回頭瞄了一眼四周,發現在坐的竟然全是清一色的男子,除了她這個冒牌的。
茶館裏安靜了一會,白棋燥紅的臉好不容易恢複了柔和,茶館正中間的台子上又站了個年輕的小女子,濃妝豔抹的打扮,先是嬌聲跟眾人問了個好,片刻後有個小姑娘給她送上琵琶,就紅著臉躲到了一邊,“今是每個月一次的葷日子,在坐的都是大老爺們,秀娘也不矯情,就給大家唱個曲,若是滿意的就給點賞錢,當然,不給錢也是可以在下麵給秀娘壯壯膽子的。”
“哈哈,身經百戰的秀娘也要我們壯膽,咱們這些大老粗不能不給麵子啊。”
“就是,秀娘這嬌滴滴的模樣,兄弟們看著心都碎了。”
“趕緊的,我先拋磚引玉給玉娘捧個場。”爾後有個伶俐的小夥計拿著銅鑼走到跟前,收了他賞的碎銀子。
眾人也都多多少少掏出些銅錢,蘇沐言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語表達自己內心的震驚了,隻是在小夥計走過來的時候,對目瞪口呆的的白棋道,“你欺騙了我一直信任你的心髒,這錢你拿不虧吧。”
白棋呆愣的從錢袋裏取出錠銀子放上去,回過頭哭笑不得的看著蘇沐言,“我忘了這個茶館的習俗了,沒逢月末這裏的老板就會請些不正經的人來此表演,咱們今日趕得不巧。”
蘇沐言盯著上麵的人看的興致勃勃,“我正好奇她會唱什麼曲子呢,剛好長長見識。”
秀娘嬌嗔的聲音已經開了腔,白棋隻得在旁邊陪著聽。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
…………
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
…………
伸手摸姐小毛兒,賽過羊毛筆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
遍身上下盡摸了,丟了兩麵摸對中,左平摸了養兒子,右平梭著養了頭。東一著來西一著,麵上高梁燕變窩,兩麵針針棘樣樣,好像機匠織布梭……”
咿咿呀呀的淫*詞浪*語聽的蘇沐言噴了茶,看著白棋爆紅的臉豎起了大拇指,“小弟長見識了,聽過這小曲,沐言覺得自己前麵多年算是白活了。”
白棋也顧不得講究,拉著蘇沐言的胳膊出了茶館。
“傷風敗俗,不知所謂!!”
蘇沐言還在笑,“隻聽些曲兒就受不了了,待會到了妓*院,你豈不是要羞憤而死。”
白棋狡辯,“那不一樣,我剛才還沒有做好準備,而且往日我也跟一些朋友去過妓*院,裏麵也有風雅高潔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起那唱曲的姑娘強的太多了。”
“哦……原來小白曾去過妓*院的啊,想來是看不上秀娘那般的庸脂俗粉,沐言到是好奇了,什麼樣的姑娘才當得上你白大公子的紅顏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