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你真的是太過分了,小夫人一直待你不薄,你趁著她懷孕,做了公子的人,小夫人心善,不曾怪罪與你,你卻還總是仗著公子的寵愛,欺負她,背地裏辱罵她。如今我家小夫人忽然動了胎氣,是不是和你也脫不了關係?”
秀兒在一邊一唱一和的,淚眼婆娑,誰看了都信了。
“你胡說八道,她動了胎氣和我無關...........”
“國公爺來了沒有?”
張茹是不聽珍兒辯解,氣急敗壞的問道。
“來了來了,本官來了,這件事情,我走在路上就聽說了,真是逆子。”
溫兆廷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溫晁,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溫國公,你的兒子,睡了我兒子的妾,這件事,你說怎麼辦吧?”
“夫人,是本官教導無方,隻是這家醜不可外揚,我會帶他回去,一定給相府一個滿意的結果。”
溫兆廷也絲毫沒有懷疑過什麼,因為溫晁平日裏就喜歡拈花惹草,到處留情,府裏的丫鬟大多數都被他調戲過。
一邊的珍兒發瘋似地衝過去,揪住溫綰柔的頭發大喊:“是你,就是你故意設計的,你在汙蔑我,你好狠的心。”
“珍兒,事已至此,你為什麼還是不思悔改?你與其在這裏和我爭執,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和夫君交代,夫君若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溫綰柔捂住鼻子哭泣。
“你個賤人,敢傷害小夫人,倘若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閃失,絕饒不了你,把她關起來,等公子回來處理。”
張如是氣的搖頭,真的是瘋了,相府的姨娘不做,卻和一個落魄的公子哥偷情,真是顛覆了她的認知,不過,一個丫鬟而已,頭發長見識短,也說不來。
“娘,你別生氣了,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肚子痛,我不應該身子不適,否則就不會給他們機會了.......”
溫綰肉哭的梨花帶雨,捶胸頓足,轉頭又對著溫兆廷說:
“爹,你對大哥一定要手下留情啊,我娘已經瘋了,我就這麼一個哥哥了,盡管他現在被趕出了國公府,可是看在往日的情分,還請爹爹留他一命.......”
溫兆廷一聽,心軟了,溫綰柔這麼善良,肯定是他的女兒,不像溫晁這個野種,留不得。
“柔兒,你一向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是我的好女兒,在相府,一定要好好對待公婆,伺候夫君,爹把這個混賬東西帶走了,至於珍兒,你們相府自行處置吧。”
溫兆廷帶著溫晁走了,留下了珍兒和溫綰柔。
“柔兒,你先回房去好生休養,孩子事大,可不得馬虎,讓大夫隨時問診。”
張如是吩咐道。
溫綰柔虛弱的被秀兒攙扶起身,謝過張茹是便回到了房裏。
“小夫人,這一下,珍兒就再也不敢猖狂了吧?看她以後還能不能再抬起頭給你下馬威,我要是她,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秀兒本就記恨珍兒打她的那一次。
“她該死!但是你先稍安勿躁,一切都等夫君歸來之後再做定奪吧!”
溫綰柔輕聲說道,同時伸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溫柔與期待。
自從嫁入這府中以來,溫綰柔一直小心翼翼地籌謀著、等待著。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下手,她怎麼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