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聽到消息的時候很驚訝。
她不知道溫綰柔是想鬧哪樣。
但是老夫人的命令她不能不從。
為今之計,就是處處小心,謹防被算計。
珍兒在護衛和丫鬟的陪同下,坐上了馬車,前往太鄞廟祈福。
一路上都相安無事。
珍兒以為是自己多慮了。
天亮之前,珍兒幾人便來到了寺廟。
小僧將她來到僧房安置妥當,換上素淨衣服然後帶她去佛堂祈福除邪祟。
珍兒跟隨僧人的要求,跪在佛像前,念經祈福,一臉虔誠,表現的不急不躁。
不過,她可不是為溫綰柔祈福,而是為她自己。
她心裏在詛咒溫綰柔和她腹中孩兒。
卻也在祈禱讓她早日懷上孩子,母憑子貴。
這一跪,就是兩個時辰,她的膝蓋都酸痛的很,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開始煩躁,她想起來,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發麻,怎麼也起不來。
她環顧四周,剛剛還在身邊的丫鬟和尚,瞬間都沒了,隻有她一個人。
珍兒頓時感覺不妙。
她隻覺得自己頭昏眼花,上下眼皮在打架,然後兩眼一黑,直接倒地。
珍兒暈倒以後,便有人躡手躡腳的走進來,背起她走進了一間僧房,然後悄悄的關上了門。
……
相府。
“小夫人,所有的事宜均已妥善安排好了,你盡管放心便是。”
隻見秀兒微微欠身,十足的恭敬與順從的語氣說道。
溫綰柔靜靜地坐在榻邊,原本就白皙如雪的麵龐此刻顯得有些蒼白憔悴。
然而,就在她抬起頭來的那一刹那,那雙美眸之中竟突然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猶如黑夜中的閃電一般令人心驚膽寒。
“嗯,此事至關重要,切記萬萬不可留下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痕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溫綰柔緊緊咬著嘴唇,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的語氣冰冷而決絕,讓人毫不懷疑她話語中的分量和決心。
張如是在府裏等到了天亮,日照三竿了,還沒見珍兒回來。
“夫人,小夫人剛才又昏迷不醒了……”
秀兒急匆匆的跑來大喊大叫。
“什麼?珍兒不是已經去祈福了嗎?她怎麼還沒有回來?快點去備馬車。”
張如是一刻也不敢耽誤,她生怕溫綰柔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意外。
到了廟裏,張如是到處也沒有看見珍兒的影子。
道:“你們都去找找。”
隨從們點了點頭,開始在寺廟裏到處尋人。
“秋葵,你家主子呢?”
常嬤嬤正陪著張如是在後院尋著,就看見了珍兒的貼身婢女秋葵。
“回夫人,奴婢也不清楚,姨娘讓奴婢去給香油錢,回來奴婢就找不到姨娘了。”
“不好啦!不好啦!”
伴隨著一陣驚慌失措的呼喊聲,隻見一位身著灰色僧袍的小和尚神色匆匆、跌跌撞撞地從身旁飛奔而過。
那小和尚麵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小和尚,究竟發生何事如此驚慌?”
常嬤嬤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小和尚,急切地問道。
被拉住的小和尚先是一愣,隨即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僧房......僧房那邊......有人在行......行苟且之事......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說到最後,他雙手合十,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佛經,似乎想要借此平複內心的驚恐與不安。
張如是蹙眉,什麼玩意?寺廟乃佛門重地,有人竟然不知廉恥,汙染神靈。
“走,去看看是誰這麼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