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安樂委屈。”
安樂長公主說完,淚眼婆娑的跪倒在皇帝麵前,“父皇,我好歹也是堂堂長公主,自知對辰王妃也不薄,可她今日,竟然當著眾多奴才的麵,毆打我的人,還羞辱我……”
皇帝和德妃聽完麵麵相覷。
“父皇,你一定要處死她這個災星,不然辰王不知道會被她害死的。”
德妃的心裏更是得意忘形。
溫知言啊溫知言,怎麼那麼多人都想你死呢。
“什麼?辰王妃真有這麼大的膽子嗎?臣妾見過她兩次,看她為人處事,不至於這麼荒唐行事,敢羞辱公主啊?”
德妃杜思雨假惺惺的說道。
皇帝蹙眉:“辰王妃殺人,安樂,不可以隨意開玩笑。”
“父皇,女兒沒有開玩笑。原本女兒還挺欣賞她,可誰想她竟如此心思歹毒,目無王法,她嫁王府第一天,就殺了王府的管家,今日我去拜訪她,她又毆打我的奴才……”
皇帝眉頭緊鎖,他知道,他的兒子是不可能喜歡這樣一個女子的,可是安樂長公主也不可能胡說八道,隨意誣陷王妃,他得親自去看看。
“明日宣辰王妃入宮!”
坐在一旁的德妃眼底劃過一抹細不可察的異芒。
她要看好戲了。
“陛下,不如讓辰王也一起入宮吧,辰王妃若真惹下禍端,他肯定也不能獨善其身。”
“嗯,聽愛妃的。”
陸北寒回府了。
府裏的人把今日的事情也都告訴了陸北寒。
沒想到,他隻是嗯了一聲。
奴才們也識趣的離開了。
“今日可有收獲?”
“嗯。”
陸北寒麵不改色地走到椅子前,動作優雅而從容地緩緩坐下。
他輕輕地伸手入懷,仿佛懷揣著什麼珍貴之物一般小心翼翼。片刻之後,他掏出了一個用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隱隱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陸北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然後將手中那個散發著熱氣和香甜味道的東西遞到了溫知言麵前。
原來是一盒剛剛出爐、熱乎乎的板栗酥!
這是溫知言喜歡吃的。
溫知言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板栗酥,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還以為你會……”
溫知言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期待。她實在猜不透陸北寒此舉究竟意味著什麼,但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絲絲漣漪。
“會對你發脾氣嗎?”
“嗯。”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對你發脾氣?”
“我今日可是得罪了安樂長公主。”
“是她先來府裏挑起事端的,我自會和父皇解釋,你不必害怕。”
“謝謝。”
溫知言這一刻的幸福無法言表,被人無條件的信任是一種天大的福氣。
“你我之間,不談謝謝。”
“嗯,你知道沈宴之是長公主的駙馬嗎?”
“駙馬?不是她的男寵嗎?”
陸北寒點了點圍爐上的火。
“都怎麼都知道?”
“就她那點破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好吧,算你行。你怎麼不問了?”
溫知言吃了一口板栗酥,問道。
“問什麼?”
“沈宴之和長公主之間的恩怨情仇啊。”
“不想問,你若是想說,自然會告訴我,若是不想說,我也不想你為難。”
“我一點也不為難,沈宴之承認了,是他給我遞得的信。”
“我和他素不相識,你知道他為什麼要給我帶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