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也下去吧,到時候馬跑了怎麼辦?摔下去會扭斷脖子的,蘇白也太...”
傻子麼,怎麼可能考慮周全,孫梅花又急又氣。
“不行不行,我們不能動,下去就是給蘇白添加負擔,若是有情況,她會第一時間上馬帶我們走。
如果我們下去了,靠兩條腿又怎麼可能跑的過危險?”蘇秋月沒聽出孫梅花對蘇白的不滿,她是相信蘇白的。
一時間,兩個姑娘僵著身體坐在馬背上,一動不敢動的。
她們並不知道蘇白的考慮,既然這個地方已經塌方又下了落石,那上頭應該暫時沒有能滾下的東西,這塊地方就是安全的,所以她才敢下馬。
“要怎麼辦?蘇妹妹我來幫你。”陸千澤也早早下了馬,走到蘇白身邊。
“找兩棵樹扛在兩邊,搭個簡易的橋吧。”
蘇白已經找到了目標,就在他們的下方一丈的地方,就有兩棵筆直的參天大樹。
幫忙就算了吧,弱不禁風的。
蘇白將大刀掛在腰間,縱身一躍找了一個落腳點,再一跳就抱到了大樹,然後雙腳蹬蹬蹬就爬到了樹上,比猴子還靈活。
“啊,原來蘇白這麼會爬樹啊?把村裏所有的小子都比下去。”蘇秋月那叫一個懵。
“是啊,怎麼比小子還野?真不像個姑娘家。”孫梅花附和著,但眼神卻憋向了陸千澤。
一個又傻又粗俗的姑娘,男子又怎麼會喜歡呢?
陸千澤,他不懂什麼叫喜歡,但這樣耀眼的姑娘總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博得所有人的青睞。
“蘇妹妹,你當心點。”
“嗯。”隨著蘇白的話音落下,她舉起砍刀一揮,隻見一道寒光一閃而過,頭頂上的巨大樹杆直接被整齊切斷,樹冠應聲而倒,轟的一聲掉落山崖。
蘇白噝溜溜的從樹杆上滑下,在樹杆的底部又切了一刀,高高的樹杆被蘇白抱住而緩緩下放。
在中間開了三道口子,蘇白又砍下另一顆樹,將兩根長長的樹杆合在了一起,在三道口子上橫上栓子固定住,一架簡易的橋就形成了。
路邊上的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蘇白的操作,那、已經不是人類能承受的範圍吧?那是怎樣一股神力?
“蘇、妹妹。”陸千澤忽然有一種叫妹妹不合適的感覺,這姑娘虎的能讓人叫她姐。
“等等,我來給你抬。”
“不用。”
有什麼好抬的,也就幾噸重而已,不管是原主的神力還是現在的蘇白,都能輕鬆駕馭。
蘇白提起簡易的木橋,一拋再一推,‘嗡嗡’的劃空聲響起,就見幾噸重的木橋飛了出去,又‘砰’的砸在了深坑的中間,陷進了泥土裏,穩穩的架成了一座木橋。
“成了。”蘇白拍了拍手,幾個跳躍就從崖下爬了上來,“走吧。”
蘇白翻身上馬,穩穩當當的渡過了深坑木橋,陸千澤來不及多作感歎,急忙跟上。
見兩匹馬已經走了過去,剩下的馬匹自動跟風,嘀嗒嘀嗒的跑過去,賊聰明的。
而它們腳下的橋晃都沒晃一下。
‘嘚嘚!’度過了危險,馬兒們開心吧,紛紛仰天嘶鳴,仿佛看到了希望和光明。
一隊人馬重新踏上歸途,速度迅猛,頗有有一種浩浩蕩蕩的雄壯之感,場麵異常壯觀。
這時,雷聲漸小,大風漸停,但、大雨卻嘩啦啦的下了起來,像是有人捅破了天一樣。
道路變得濕滑,天色昏暗起來,視線受阻,這種天氣根本不合適行路,可是沒有辦法,如果不走,大麵積的山體滑坡會直接把他們所有人葬送。
看來,老天爺不可能讓她輕易重生,代價就是越過重重的困難。
蘇白心情沉重,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漸漸的減慢了速度。
她可以不受阻,但、小秀才比較弱,肯定行不通,隻要一個不小心就能掉下深淵,萬劫不複。
身後的陸千澤遊刃有餘,這點小困難自然不在話下,如果再重蹈前世覆轍,那他也不配重生。
世間之事,往往都是越擔心就越容易發生,應驗了叫烏鴉嘴,躲過一劫叫虛驚一場。
老天爺對重生之人有優待,卻也設足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