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會騎馬。”眼看沒人理她,孫梅花急哭了,梨花帶淚,含著期許望向陸千澤。

如果今天他們共乘一騎,那、也許她也不用被賣掉,秀才娘子怎麼也比奴仆體麵。

“男女授受不親。”陸千澤一臉為難的看向蘇白,連孫梅花一個眼角都不給。

孫梅花這種常年被欺壓的人,確實很可憐,可她心眼也不少,還欺軟怕硬,陸千澤不隻一次看到她欺負以前的傻蘇白。

前世山洞一別,蘇白蘇秋月死了,他受傷毀容,隻有孫梅花安然無恙,陸千澤在多年後的京城又見到她。

“可是,秋月姐姐和蘇...”一匹馬怎麼能坐三人?孫梅花眼裏滿是擔憂,但心裏卻很嫌棄,不希望蘇白壞她好事。

蘇白皺了皺眉,原主的記憶裏沒有多少孫梅花的畫麵,但她憑直覺不喜歡這個姑娘。

不喜歡,可以不來往,卻也不能見死不救。

蘇白翻身下馬,先將那些還係著繩子的馬全都放了,有的馬一得自由立刻狂奔跑走,馬背上的貨物都來不及丟下。

隻有那些溫順的馬,蘇白將它們背上的貨物全部卸下,才拍了拍它們的背說道,“逃命去吧。”

她能做的隻有這麼多,希望這些馬能活下去,自然也不希望孫梅花死。

“我帶你。”

蘇白不由分說將孫梅花拎上自己的馬背,小秀才那麼弱,膽子又小,山路可不好走,能顧著他自己就不錯了。

幾人剛上馬還沒坐穩呢,整個山體突然抖動了起來。

“不好!山體滑坡了,快走!”

馬匹嘶叫,高高的揚起前腿,差點沒投幾人甩出去,嚇得馬背上的兩個姑娘花容失色。

“啊!”

“啊!”

孫梅花顧不上嫌棄,緊緊抱住蘇秋月,而蘇秋月抱緊蘇白,蘇白緊緊穩住馬頭,“莫慌,抓緊了!我們衝出去,小秀才跟上!”

“好!”

頓時,兩匹馬衝刺在崎嶇的山道上,偶有落石滾下,境況異常危險。

騎術,蘇白是高手!不管是喪屍、機器、還是馬匹。

蘇白一騎當先,眼神銳利的盯著前路,精準的控製著韁繩,指揮著馬的方向和速度。

又分出幾分心思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有那砸下的石頭、不是被她躲了過去,就是被她的大刀挑開。

一時間刀光四射,叮當與轟隆聲占據了所有人的耳膜,每個人的神經都繃的緊緊的,整顆心無不提到了嗓子眼。

場麵異常驚險,蘇白身後的兩個姑娘緊緊的閉著眼睛不敢看,風呼呼的在她們耳邊吹過,今天真的能活著回去嗎?

陸千澤跟在蘇白開辟的道路上騎馳,眼裏全是驚歎之色,活了兩輩子,他從未見過如此颯爽的姑娘。

越來越好奇,這個蘇白到底是誰?

山洞的位置漸漸的被他們拋在身後,而此時的山洞,早已經被泥石流淹沒,斷送了前路。

陸千澤還知道,其實那條道可以通向鄰國,是一些土匪和黑勢力互通兩國的小道。

現在路封了好,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敵國想入侵打草穀已經沒路,他們蘇家村又可以安全了一些,除非敵寇強闖入關。

後路是封了,但他們的前路同樣異常艱難。

前方不遠處已經塌方,先前跑走的八匹馬全被堵在了那裏,它們不安的嘶鳴著,前路斷了,形成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巨坑,無法跨過去。

山體上方不僅有落石還陡,根本上不去;下邊同樣是陡峭的懸崖,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

“啊!蘇白,怎麼辦啊?沒路了。”馬的叫聲終於讓蘇秋月睜開了眼睛,好奇的伸頭一看,就又看到一個令人絕望的處境。

現在好了,有現成的坑,他們完全可以跳進去,等著泥石流將他們埋葬,就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墓,純天然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若無,就造一個。”人是智慧的動物,活人也不能被尿憋死。

蘇白叫停了馬,翻身而下,“拿著,你們自己小心點。”她把韁繩丟給了蘇秋月。

“啊?我、不會..一起拿著。”蘇秋月將繩子的一端也讓孫梅花拿著,萬一自己不行,不是還有另一個人麼。